可惜了,贼将倒有些警觉,没踏入包围圈便发现不对了。”
“不过...”看着十里外的袁军似在布阵,张飞笑呵呵地摇头,口中都囔道:“为时已晚啦!”
说着,便是勐一挥手,刚要命全军阵营向前,准备冲锋时,这时,一旁的副将道:“司马,咱们如今只有两千人马,须防贼人困兽犹斗。”
“俺单骑便可纵横万军之中,区区三千江东鼠辈,何足道哉?”张飞闻言,冷哼一声。
“司马虎威,末将自是深信不疑。”副将见张飞横目瞥来,眸光如电,心里一个咯噔,连忙解释道:“只是此乃我军反攻第一战,若是兵卒折损太多,得个惨胜,这...”
他是张飞麾下十八燕骑兵之一,跟随日久,生知其的秉性,并非爱惜兵卒之将,故选了初战惨胜这个切入口。
这话果然击中了张飞的心坎,他之前醉酒误事丢了广陵,心中十分惭愧,戴罪立功之心更是急切,若是惨胜自然不会满意,闻言稍微犹豫了下,问道:“那你的意思?”
“敌人主力悉起,想必州牧此时已夺回了良城,更带军赶来,不若咱们列阵向前,先不急着交战,待州牧大军一至,前后夹击,大胜唾手可得!”
等大哥来?
一起打赢的话,那这还算是俺戴罪立功吗?
这话却是起了反效果,让张飞心念反而坚定了下来,“何须这般麻烦?”
“你的顾虑,俺有办法!”
张飞指了直前方,横矛向前,不屑道:“江东鼠辈,皆乌合之众耳!”
“等会俺先冲锋,奔袭过去,先斩了那主将,如此贼军自乱,尔等趁机上前剿杀,兵卒自然便不会折损太多了!”
“对了,之前的良城兵不是说这主将是叫阎象吗?”张飞哈哈大笑,尽显康慨豪迈:“俺之前便觉有些耳熟,此时方才想起来了,此人乃是二哥必诛之辈。”
“妙极妙极,正好和二哥多日不见,俺正愁没甚礼物奉上。”
“如此...“
话语暂停之际,副将眼睁睁地看着凛冽杀意陡然而现,定格在张飞那一双豹眼之中,心中一寒,呼吸彷佛也同时静止了一瞬。
“便以此人的首级,做那见面礼罢!”
.....
阎象踞坐马上,不断调整着呼吸。
远处火把的光芒越来越盛,越来越近。
大战在即,他紧盯着刘备军队形,猜测到底埋伏了多少人马,敌军又可能会摆出何等阵型。以此如何应对。
大战在即,这一次他更要亲身上前,阎象有些紧张,甚至是害怕,他控制不住自己的思想,只能时刻提醒,决不能让其他人看出,无论是敌人,还是自家的兵卒!
大战在即,亲身上阵之前,他突然想到了王政。
想到了对方那惊世骇俗的武勇,彷佛当真“天赐神力”一般的武勇。
这一刻,阎象才深刻而清晰地发觉,从第一次看到这等武勇时,自家嘴上不屑鄙夷,其实心中便早生出了艳羡。
几十年的饱读诗书,也无法磨灭一个汉朝男人骨子里对勇武的向往。
若是吾有此武勇,该多好啊!
深深的喟叹中,阎象握紧了手中的长剑,看向远处。
来吧!
来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