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忖,便大致了然。
如此说来,这野猪主动跑向自己这大队人马面前,却是因为之前被敌人射伤,这才慌不择路,更在路上把箭支甩落大半,只留了一个箭头啊。
能射到它的...那啥眼,此人箭术颇为精妙啊。
就是...力气似乎有些不足了。
正想着,却听前面有人高声喝道:“呔,谁人这般大胆,竟然敢抢我们公子的猎物?”
话音刚落,没过多久,便听马蹄声急,一个身穿劲服的汉子直接跑到大军面前,面对这么多人竟还是一脸骄悍,毫无惧色。
那汉子扫视了左右一圈,最后落到王政的身上,先是一愣,似是纳闷这几千人的首领竟这般年纪,随即拍马上前,喝道:
“你是哪来的军官?”
王政都懒得看他一眼,只是凝目望向远处,眸光灼灼。
没过多久,一行四五人亦出现在他的视野里,当中一个少年,看年纪竟也不过十七八岁,与他相彷,不但衣着华丽,更是皮肤白皙,五官清秀,一看便是玉食贵养出来的天横贵胄,世家子弟。
只是彭城国内,今时今日,还有哪家把气势敢摆的这么足啊。
尤其是...还是在他王政面前?
“哎。”那人见王政全不鸟他,登时勃然大怒:“你这厮,抢了俺家公子的猎物不说,怎还这般不晓礼数?”
“你们的猎物?”王政闻言笑了笑,睥了他眼,道:“射了一箭还能让这野猪跑了,可见尔等毫不济事。”
“若非我大军拦住了它的去路,凭你们...“他戟指虚指,点了点那汉子,甚为不屑:“也追得上?”
一边说着,王政招了招手,几个亲兵连忙合力将那野猪抬到他的面前。
王政也不下马,驻马而立,直接便是一弯腰,一抬手,竟将几人合力才勉强抬动的猪尸单臂抓起,置于掌握,浮于半空。
旋即,在那汉子瞠目结舌之中,王政冷冷地抛出一句。
“也罢,既然说着猎物是你们的,本将也懒得计较,嘿,便还你们吧。”
说着,王政勐一发力,直接便向那人扔了过去,这老猪起码也有两百多斤,那人哪里接得住,他倒是想要躲开,只是速度委实太快,只见又是砰一声,野猪一下就砸到了那人身上,直接连人带马一起往地上压。
那马四蹄先是一矮,随后反应过来,直接嘶鸣一声,便侧跑开,顺便把那人和猪尸一起扔下了背。
见到那人被野猪压在地上不能动弹,连连哀呼的惨状,天军中的士兵登时发出一阵嬉笑。
王政亦是冷笑连连。
若非不清楚对方来路,求稳起见,方才那一记没使太大的力,否则...
这跋扈的汉子眼下还能喘气?
王政策马上前,正要问明对方身份,忽然耳畔响起一道尖啸。
箭袭?
这熟悉的声音,几乎瞬间王政便听的出来,勐地振臂高举,长枪在空中呼啸飞舞,化成一个气盾,便要拦住这一记暗箭。
下一刻,才发现此举多余了。
的确是有箭袭来,不过对方却没伤他之意,只是直接插在了他前方叁尺外的地方。
这是警告?
王政冷哼一声,打眼望去,却见那是支插着青色毛羽的箭,此时插在地面上还在不住抖动。
又是马蹄声响,却是远处那几人见到防擦一幕,亦有行动,此时已是策马奔来,天军正要阻拦,王政挥了挥手,示意放行。
开玩笑,千军万马他尚且无惧,何况这小猫叁两只?
来到身前,那少年粗声粗气地问道:“你是何人,为何对我手下动武?”
声音有点怪啊,怎么像是故意压低嗓子的?
王政狐疑地看了那少年一眼,只觉对方即便一身劲服,亦有些扎眼的脂粉气,冷哼一声,没好气地回答:“你家长辈没教过你,做人要知礼吗?”
“问别人名讳前,应先自报家门!”
“嘿,口气如此骄横。”那少年眼中厉芒烁闪,顾盼左右,啧啧道:“莫非自恃兵马在此,便以为稳居上风?”
说着,他指了指王政面前的那支箭,冷笑道:“却不知本公子若要取尔性命,便是汝人马再多,亦有何用?”
嘿,好胆!
“那本将现在挥退左右,就站在这里,”王政脸上亦露出嘲讽般的笑容,盯视着那少年,一字一顿地道:
“再放尔远去,任汝施展弓弩,姑且观之,可能伤我半根毛发,如何?”
“那倒不用。”那少年听到这话,微微犹豫了下,先看了眼还被野猪压着的手下,旋即视线落到王政身上,盯着他手持的长枪看了好久,突然道:“你用枪?”
额...
王政不动神色地看了眼系统方框,那尴尬的23点双手武器熟练度让他微微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