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遑论天下人?”
“四千人马在此,敌人却敢仅派一千人前来堵截。”王政凝视着副官,一字一顿地“这是小觑于吾,更是轻视尔等啊。”
“如之奈何?”
“杀!”副官嘶吼一声“天诛营必尽诛来犯之敌,不走脱一个!”
“好!”王政颔首“这可是你这天诛营的领头自家说的!”
“不过天色未明,有疏漏倒是在所难免,这样罢。”王政笑道“斩首五百以上,本将给你们全营记大功,四百以上,功;低于四百,无功。”
“若是斩首不足三百”王政森然道“你提头来见。”
“喏!”
副官领命而去。
“天诛营剩余骑兵冲锋最前,为第一道防线。“
“其余步卒列阵居前,青州步弓分列左右,做第二道防线。”
“其余天军以三叠阵,长兵器列中、刀斧手居次,短兵在后。”王政调度得当,命令一道道传下,全军迅速地安营布阵。
从决定攻广陵的第一刻起,因为那个莫名的梦,让王政对尚未谋面的刘备便大为忌惮,更时刻谨慎小心,这次夜行路上,亦早做准备,就是防的广陵军突袭。
首先,各兵种行军次序,按的就是三叠阵;其次,随军重车皆在两翼、前锋。凡事预则立,不预则废,加上这四千人马其中不少都入了系统队伍,指挥起来得心应手,如臂使指,如今布置起来,便出乎意料的迅速快捷。
前队驻扎,重车提前;川流不息的士卒,老兵们行若无事,新卒们面带彷徨,在军官们的压制、喝斥下,姑且还算有条不紊。
无数旗帜缓慢而不停断地向前移动,士卒们布阵的人流中,王政打马上了高地,观望左右地形。
夜色之中,他依旧看清了正前方的远处,那些骑兵们大都穿着红色的轻盔轻甲,在黑暗中仿佛一大团流动的火焰般,漫漫天天。
马身嘶鸣踏足之间,更掀起烟尘滚滚。
未来的昭烈帝看来是骨子里尚赤啊。
王政收敛心神,直接对亲兵吩咐道“举旗随我来!”
随后便驰马奔下,“王“字将旗在夜色中不断挥舞,让所有人望旗而聚。
王政奔驰阵前,提气扬声,振臂呼喝
“我天军自起事以来,驰骋两州、啸傲六郡、上克泰山之巍峨,下击彭城之雄关,可尝有过一败?”
“未曾!”
“未曾!”
“未曾!”
全军高呼,山鸣谷应,热情高涨,仿佛要将这夜色都燃烧一般。
“那么今日,亦不会例外!”随着铿锵一声清鸣,时隔数月,乘胜万里伏再次跃然出鞘!
锵锵锵锵锵!
无数刀剑出鞘的声音,连绵不绝,此起彼伏地响彻阵前。
“杀!”王政高呼一声,策马扬鞭,带头发起了冲锋。
“杀!”古剑,副官等人追驰其后。
“杀!”
剩余的五百多名二阶轻骑兵,以及天诛营的步卒们,追随在帅旗之后,杀气凛然,焰冲云霄,绕过布阵的友军,化成一股深沉的玄色洪流
直向对面无情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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