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彻底覆灭和扭曲。
随即,叶昕瑶伸手封了他几处大穴,方天逸再难动弹。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青儿无错,叶昕瑶,醒醒吧,以身饲虎,能有什么好下场!”
叶昕瑶从他的身上坐了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这个人,突然问了一个问题:
“你,还喜欢她吗?”
方天逸愣了一下,随即急急的说道:“不!我不喜欢她了!”
叶昕瑶闪身下床,笑着摇了摇头,
“天逸哥哥,你的眼神怎么都不会骗人?”
“我会让她把你的本源丹心还回来,我决不会让你死!”叶昕瑶温柔而坚定的说道。
“叶昕瑶!你……”方天逸还没说几个字就被叶昕瑶伸手再封了哑穴。
方天逸其实想说,这“魂祭”只有情不情愿,丹心离体,就再没有回头。
叶昕瑶拍了几下手,两个人影闪进来,扶起了方天逸,几个人一起出了门去。
到景泰门已过七日,羽青还是没有醒转的迹象。
这日,季雨霏来到了房门前,她静静的站了一会,手不自觉的往上拉了拉衣领,往下拽了拽袖口,那里面是一条条的红痕。她不敢去回忆这几日夜间是怎么熬过来的,她不想屈从,可是她又该如何?
昨日炎瑞趴在自己身上情动之时,说了句,
“别妄想了,他逃不出这里。你尽可以去跟着他,倒看看他眼里有没有你。别跟他一起自掘坟墓,跟着我,起码能保你荣华富贵……”
季雨霏茫然的看着头顶摇动的床幔,陷入了无望的深渊。
她回不了头了,如果他知道,是她“递”上的刀……
“季姑娘,何事?”
早就察觉到门口有人,紫月寒一开门看到是暗自发怔的季雨霏,不由得问道。
季雨霏心里一哆嗦,抬头,看着紫月寒那张令她梦寐以求的脸,结巴了一下,
“我……我来看看……沈姑娘的伤势……”
紫月寒目光从警惕变的柔和了下来,背着手,回头瞥了屋内一眼,说道,“已无大碍,挂心了。”
那口吻,像极了他们已经是十分亲密的关系。
“这几日,都是青主……”季雨霏咬了下嘴唇,明知故问。
“旁人,我不太放心。”
季雨霏的心里狠狠抽动了一下,原有的期望都幻灭了,茫然的点了点头,就转过身准备离开。
紫月寒想到了什么,就问道,“季姑娘,在此可还适应?”
季雨霏没有回头,眼里有滴泪滑落,她匆匆的抹了,咬了咬后牙床,说了句“甚好”,就大步离开了。
紫月寒想想炎瑞虽然言行奇怪,但是跟碎星宫季成到底是世交,想必季雨霏在此也不会受牵连。挂心羽青,他没注意到季雨霏的异常,就回了房间。
随后几日,除了在房内打坐,韩子默过来的时候,紫月寒也会悄悄的出去,探探景泰门内的异常。
他发现,门内弟子还是正常晨诵,练功,吃饭,劳作,但是转了几圈他也没见到李平遥。反而是炎瑞长老偶尔会去禁地给景掌门送些饭食和请章,别的就没什么异常之处。
不过此人行事十分小心,每到一处都十分机警,紫月寒始终不敢太接近。
炎瑞长老每日还会谴人过来问候送茶送点心,紫月寒也都一一客气回应,而心里还是十分提防,照常把吃食都倒掉。
这日傍晚,紫月寒正在房中打坐,突然感觉到一股劲力扑面而来,他眉头一皱,头轻轻一歪,一支飞镖擦过,直直的插在了他身后的柱子上。
镖尾带着一张字条,紫月寒取过来展开,
景掌门被囚于后山禁地,命在旦夕,恳请援救。 李平遥
紫月寒合上纸条,在房里踱了几步,还是决定一探究竟。他去寻了韩子默,把纸条给他看了一眼,询问道:“韩掌门觉得真假?”
韩子默略一思忖,说道:“七分为真。这几日,我发现贺周二位长老似乎面有难色,下面的弟子也很是奇怪,掌门弟子对掌门闭关时间竟然说法不一,而炎瑞的几个弟子说到掌门更是讳莫如深……”
“我只见过炎瑞去空明峰给景掌门送东西,却不见李平遥的踪迹。”
“难道是,炎瑞想逼山?”
“不管怎样,我得前去探探,这儿……”说着,他回头看了一眼还在沉睡的羽青,又加重了些语气,“交给你了。我速去速回!”
说罢,紫月寒一闪身,已经出了门。
景泰门的倚靠的是七山之首——安泰山。
安泰山群峰林立,高耸入云。山上郁郁葱葱,林深茂密,云雾翻滚。
景泰门群殿之后,有一小奇峰叫空明峰,此峰无根无基,像是拔起而起,悬在离地面一千多米的空中,像是与主峰断裂出去,只有十几条腕子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