份全输光了!”
陈立森神色还没来得及一变,助理又连忙道:“陈舟少爷不服,又将润怡的大公子打进了医院。”
“现在润怡那边,正准备来找您讨个说法!”
“……逆子!”
陈立森忍不住怒骂一声。
他来回走了几步,眼看谢晏白迟迟不见,当下心一横,准备带助理先走。
就在这时,会客室的门,终于又被重新打开。
来人的身形从容矜贵,缓步优雅。
正是他久等不至的谢晏白。
望向谢晏白面上的不急不缓,陈立森恍然明白了什么:“谢晏白,是你……!”
深吸一口气,他勉强按耐住怒意,冷声质问:“敢问谢总,你如今又是设局让陈舟闯祸,又是干扰我陈家生意……”
“我自问,我陈家此前对您一直客客气气的,倒是不知,究竟是哪里有得罪了您?”
“客客气气?”
缓慢琢磨了这个词,谢晏白抬手为自己倒一杯茶水,语调斯文,“陈总这话,我倒是有些不敢当。”
陈立森冷笑:“您有什么不敢的?”
“哦?”
谢晏白微微抬眉,“恐怕,这就要去问一问您儿子了。”
“我也很好奇,是否是我这些年混得太差,以至于,连他这种人都敢随意品评我与我夫人,不把我放在眼里。”
他抬眼,唇角几分似笑非笑的凉薄意味:“——陈总,您说呢?”
话音落下,陈立森的脸色唰得变白。
他已经明白了,这是陈舟在外惹出来祸了。
望向谢晏白那双似是含笑,又分明堪比凛冬的漆黑瞳孔,陈立森嘴唇颤抖。
他心知,这次陈舟是把谢晏白得罪狠了。
神色一软,陈立森勉强咬紧牙关,再无先前质问的气势:
“……谢总,是我那逆子不知天高地厚,多有得罪。我这就把他押来,不求您原谅他,但求您和您夫人都消消气。”
明白此时让谢晏白消气比什么都重要,他闭了闭眼,心一横道:“至于赔礼,谢总您看……”
他正要说什么,被谢晏白抬手制止。
他极淡地道:“陈总可要好好想。恐怕陈小少爷那边,还等着你救场。”
陈立森一愣。
屋内亮如白昼,像对眼前的一切都失了兴趣,谢晏白起身。
在经过陈立森时,他步伐微顿,声音极缓地飘落。
“如果以后还教不好儿子的话……”
文渚不愿意复述陈舟那日究竟说了什么,谢晏白就让人去找了许畅卉。
想起许畅卉回忆出来的对话,谢晏白眯了眯眼,语气里,有着不容违背的漠然凉意:
“陈立森,云市同样没有你的立足之地。”
……
陈立森走了。
走之前他向谢晏白保证,以后陈舟再也不会在云市出现。
谢晏白把这消息告诉文渚时,文渚只简短道:「知道了」
目光落在那行字上,谢晏白眸色微微加深。
这几天,文渚的态度又淡了起来。
或许,是跟陈舟的话有关系。
视线自安静是聊天窗口上移开,谢晏白沉默了片刻。
然后他站在落地窗前,拨通了文渚的电话。
他声音微淡:“文渚,先前拍卖会上的那间伦敦的商铺,已经走完了过户手续。”
文渚顿了顿:“……麻烦你了。”
——这样的生分。
谢晏白闭了闭眼。
远处,是大片无尽头的天际。
一众高耸的CBD大楼矗立,分割本就算不得漂亮珍贵的世界。
目光落在窗外无着落的一点,良久后,谢晏白才又启唇:“文渚,你之前说,会邀请我去参观你的新工作室。”
“……这句话,还作数么。”
他缓慢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