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二人哭诉着丞相的恶行。眼看着聚众的人群越来越多,丞相夫人无奈便只能带进府中。
后来听小道消息说,原来,那夫人是丞相的发妻。这丞相谢甫本家并不富裕,只是一户普通的人家,后来科举高中了,便来到都城做官。初来乍到,没有人脉,官场不通,时常受气,也与自己本来想象位于要职的初心背道而驰,时常丧气。
有次闷头喝酒,恰巧碰到了安王家的郡主,又恰巧那郡主对谢甫一眼万年,此后天天纠缠着谢甫。刚开始,谢甫也是满心拒绝的,毕竟,家中早有发妻。可是,后来,安王在朝堂上多次帮助谢甫,大家也都把谢甫划到了安王阵营。甜头一旦尝到,便会成瘾,无法忘却。所以,后来,谢甫跟郡主成婚,水到渠成。自己也从夕日的官场小白成为了现在的文官之首。发妻也就成为了糟糠之妻,顺势抛弃了。
本来,谢甫早就答应了郡主,自己会处理好的,也确实处理好了,十四年没有人来打扰他们的幸福生活。可是,现在却突然出现了。
丞相夫人原本打算随便处理了,可是那天人多眼杂,后来也不知道怎么就被皇帝听到了。
皇帝是个重情义之人,听到这种事情也大发雷霆,上完朝后把丞相和安王单独留了下来。具体说的什么大家也不清楚,只是后来听说,丞相回府便把发妻留了下来。当然,留下的条件是正妻变为妾室,一辈子在丞相夫人面前做小,抬不起头。按理说,正常人都忍不下这口气,可以上报给官府处理。况且,皇帝也在关注这件事情,还是有胜算的。但是,这发妻竟然答应了,不过她有一个条件,她的女儿必须是丞相府的嫡女。女儿本来也是丞相的女儿,丞相便同夫人商量了一番,也同意了。这件事儿算是过去了,只是偶尔成为大家的饭后谈资。
虽然对于别人来说过去了。但对于一个人来说,可能这辈子也过不去了。
丞相府一精致院落中。
“小姐,您消消气,别再摔了,小心受伤啊!”
“凭什么,凭什么她一个乡下来的野丫头成为了大小姐,而我堂堂郡主女儿要居于她之下,喊她大姐,凭什么啊?!她有什么资格啊~”
本来作为都城数一数二的贵女,谢君杼一直以来都有一种优越感。总觉得没有几个人能够跟她齐头并进。而且,她一直以作为丞相府的独女为荣。
可是,突然有一天,一个从乡下来的妇人带着她同样从乡下来的女儿,来争夺属于她的一切。丞相府的大小姐也换成了别人。这对于一个骄傲的人来说是难以接受的。
“大小姐,您别生气啊,您想想,您是丞相府的大小姐,是郡主的女儿,是安王的孙女。那乡下来的女子拿什么跟您比,就说她那母亲现下只不过是丞相府的妾室,位同下人,不过是野鸡变凤凰罢了,您别跟她置气。当心气坏身子。”
摔花瓶的谢君杼听到这话,便停下了手里的活。
“也对,就算她现在是大小姐,可终究是妾室生的孩子,拿什么跟我比?!走,我们去会会这位大-小-姐!”
谢君杼三拐两拐,终于迈进了一个普通院落。院子里有两个丫鬟在收拾东西,见到谢君杼,连忙停下手中的活儿。
“奴婢见过大小姐”
谢君杼一脸傲气,得意一笑,给了身边丫鬟一个眼神。
那丫鬟向前一步,阴阳怪气到“你们可知现在在谁的院中伺候?”
“是大……”
两个丫鬟才惊觉自己方才喊错了人,这丞相府的大小姐现下已经换了人。二人以为这二小姐是在提醒她俩,连忙跪了下来。
“奴婢知错,二小姐恕罪。”
听到这话,谢君杼脸色又沉了下来,暗声到“养不熟的白眼狼!”越过两个丫鬟进了主屋。
屋中桌子旁坐着一位女子,衣着素雅,身形娇小清瘦,看起来以前生活的不如意。正在小心翼翼的绣着花布。看到谢君杼进来,慌忙的站了起来,不小心碰到了桌角,一时间局促不安。
谢君杼看到这幕,心中冷笑,果然是个上不了台面的乡巴佬。
“喂,你就是乡下来投奔爹爹的女儿?”
“是的,大小姐”
这一声大小姐喊的恭恭敬敬,算是个识眼色的。到底是乡下来的,瞧瞧这小家子气。
“乡巴佬,你叫啥?”
“回大小姐,谢芷兰。”
“哦,谢芷兰,我希望你能认清楚自己的位置,不要以为爹爹说你是丞相府的大小姐,你便真是了。你要明白,那是爹爹做给外人看的,不可当真,这府中大小姐只有一个,那便是我,你明白吗?”
“是,大小姐,芷兰明白。”
“还算是个识时务的,好了,你去绣你的破花吧。”
谢君杼像打了胜仗似的兴冲冲的离去了。
等到谢君杼走远了,谢芷兰来到了院中,看着院中跪着的两个丫鬟。
“都起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