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师妹娇弱,师姐令她挥剑一百下是想要她死吗?”
一柄长剑从白跃金面前擦过,直直钉在了一旁的树干上,剑身微微颤动着,嗡嗡作响。
这是极坚硬的寒铁树,可见来人功力扎实。
白浮光无语:“那她死了吗?”
二师弟一身玄色长袍,容貌冷峻,沉着脸不说话的时候有一种森冷肃杀之感。
“当然没有,但是小师妹手疼得直哭,师姐说这种话是何居心,竟盼着小师妹死么?”
白浮光:.…..讲道理,这不是你说的?
她不想和傻子多争辩,绕开挡着的剑想走。
傻子得寸进尺的横跨一步,拦在面前。
“师姐不打算给个说法吗?”
身受重伤,一口血哽在喉间要吐不吐的大师姐:……玛德本来就烦。
白浮光拔下裘进的佩剑,反手一扔,另一侧的树直接被剑上附着的灵力震碎,就连灵剑本身都因为承受不住爆裂的灵力而布满裂纹。
她瞥了一眼僵在原地的二师弟,没有足够的实力,就是任人宰割的牛羊,这个说法够不够?
裘进脸色难看,如果他绑定了这把剑做本命灵剑,剑身损毁成这个样子,他怕是会经脉俱碎。
“我知道师姐惊世之才,只是修为高深就可以封住别人的嘴吗?”
你小子真是油盐不进呐……
打发走了叛逆师弟,白浮光想要赶回自己的清碧院,闷头就往前走,脚趾撞到了刚刚灵力爆开时飞来的树干残枝。
痛苦面具。
幸好旁边没人,她高冷大师姐的形象还在。
直到回到房间,设下结界,才放心的一头栽到床上。
本来她有些洁癖,没有沐浴更衣绝不上床。但是重伤和疲累之下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只想多休息。
说是重伤,其实这种伤势她已经习惯了,谁知道看上去养尊处优的白家大小姐其实一直在暗地里出任务呢。
身体的本能反应让她睡着的时候还在调息疗伤。
修士到了一定境界不需要睡眠,但透支的时候,睡觉是最好的恢复方式。
原始森林,悬崖边上,奄奄一息的蛇王盘伏在泥泞湿润的草丛里,灌木茂密,遮挡住巨蛇的身形,但没有一点作用。
浓重的血腥味刺激着兽人灵敏的鼻子,嗅觉指引着他们蛇王藏身的地方。
狼群小心翼翼的迈着步子,形成一个半圆形的包围圈,鼓胀的腿部肌肉在一步一行间耸动,无一不显示着其中蕴含的巨大力量。
中间领头的狼位置王微微靠前一点,身形也比其他狼兽更高大壮硕。
一代霸主鳞片翻飞,被剥出里面的嫩肉,血淋淋的挂着。
头狼上前,尖锐的犬齿对准他的七寸。
原本气息微弱的巨蛇猛然掀开眼皮,猩红的竖瞳锁住头狼不设防的脖颈,一口毒液顺着尖牙注进了他的血管。
反应过来的头狼激烈的挣扎翻滚,巨蛇也死死咬住不松口。
飞沙走石间,两头巨兽一起掉下来悬崖。
巨蛇在坠崖的过程中松开了紧咬的脖子,顺便把狼兽一尾巴甩远,嫌弃的“呸”了一下。随即晕了过去。
话说,这悬崖怎么高的吗?还没掉下去。
白浮光的院子被砸了,一条小黑蛇从天而降,压死了她勤勤恳恳十几年种的灵草。
娇艳欲滴的花儿被碾碎成了汁,一些沾在了蛇的伤口上,竟让他的伤瞬间好了七七八八。
白浮光简直要气疯了,面上还是按照白家规矩来的从容淡雅,飘飘若仙,让人根本看不出她心里已经在磨刀霍霍,思考着喝哪种蛇羹。
迷迷糊糊的景玄只觉得身上的灼痛感消除了许多。
这种伤势根本不可能治好的,尤其那头死狼还咬伤了他七寸之处。
突如其来的舒适让他以为自己可能是死前的幻觉,或者说,已经死了。
现在这里的,是兽人灵魂的归处。
突然,脑袋被捏住了。
景玄:!
大胆!他可是蛇王!勇士可以被杀死,但是不能被侮辱!这是哪里来的兽人,连这点规矩都不懂!
伴随着一阵芳香袭来,他睁开眼,入目是一张漂亮至极的面孔,皮肤白皙得不似真人。从味道上可以判断,这是个女孩。
景.大龄单身.没摸过女孩手.玄,稍稍续起来的气势一下就萎了,尾巴尖尖弯成了一个小圈。
哎呀,良家雄兽是不能被随便被女孩摸的,摸了就要负责的,这个仙女一样的美人来摸他,肯定是看上他了嘿嘿。
小黑蛇乌溜溜的眼睛转悠转悠,时不时还往她脸上瞟一眼。
为什么,能从一条蛇上看出猥琐的感觉?
“小蛇,你说蛇肉是炖着好吃还是烤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