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在照顾,它长得很好,甚至比她在的时候还要好。
如果妹山莱知道了,大概会很高兴。
女生的课桌也并没有被搬走,更没有沦为杂物放置的地方,反而继续干净、整洁地被摆放在教室里。
大家很喜爱她,她用过的东西,没有人会拿去做别的事情。
“幸村同学,你在看什么。”
少年身边围着的一些男同学,有的时候他们有些不太会看氛围。
在一旁和同学讲话的美穗子听见了,她下意识就顺着幸村依旧没有移开的视线,就这样看了过去。
然后美穗子就愣住了。
因为,幸村同学所注视的方向,是妹山莱那空荡荡的桌椅。
幸村同学的侧脸依旧那么美好,可他脸上的神情,却莫名有些不太像他。
不知道为什么,美穗子的鼻子忍不住开始有点酸涩。
幸村确实会因为习惯,有的时候少年下意识就朝后面投去一瞥。
没有棕灰色的头发、没有彩色的可爱发卡,也没有女生圆溜溜的蓝色眼睛。
触目可及的,是那片空荡荡的桌面。
偶尔,教室没有人在的午休时间里,幸村会站在妹山莱的课桌边。
他纤细、美丽的手指,漫不经心地抚过光滑的桌面。
因为这样光秃秃的一片,他会莫名的心焦。
她人不在这里,却又像处处都在。所以,因为这些被好好保留下来的东西,幸村时常会觉得,她其实还在南湘南。
她或许明天就会回来了。
但也有一些不得不发生变化的地方。
宣传栏里的属于妹山莱的那两张海报,因为要张贴新的东西,它们不得不被换下来了。
而课间操的时候,从前妹山莱领操的地方,已经有了新的女同学顶替了上去。
是没办法的事情,但仍然有女生为此感到很失落,愤慨。
领操的小滕嘉让趾高气扬地环着胸 : “反正她又不可能会回来了啊,不是说很严重吗,我来做领操绝对会比她做的更好,搞不懂你们在不高兴什么啊,真是的。”
确实是这样的事实。
学校里一直没有新的领操的女生,这种事情是不可以的,而恰好对方迟迟没有回来,被顶替是很正常的事情。
也只有在这种事情上,才会让人觉得,妹山莱似乎真的要在南湘南消失了。
这种事实,让人有些无法忍受。
“不可能会回来了”这样的字眼,小滕嘉让轻飘飘的态度,都让女生们觉得不高兴。
而这些话从小滕嘉让的嘴巴里说出来,配上她的语气,也莫名显得幸灾乐祸、有点恶意。
“能不能好好说话…你在得意吗?莱莱还没脱离危险,你这样讲话有点过分了,不就是一个领操员吗……”
几个女生之间似乎又要开始拌嘴了。
“这位同学,让一下。”
这道温和的嗓音的主人,是刚从老师办公室里,返回来的幸村。
经过一个暑假的时间,幸村同学似乎又长高了、长开了,女生们微微仰视着他如同神明、端丽无暇,精致易碎的脸孔。
幸村微微转头,看向小滕嘉让。
“这位同学,昨天老师让我们做的学园祭统计表和计划书,你的太过粗糙,老师让我打回来告诉你,必须重做。”
从不会对任何人区别对待的、温柔的幸村,很少会在人前显示出这样不同寻常的,严厉的态度。
“今天晚上之前,请必须交给我看。”
哪怕用着完备的敬语,也丝毫感受不到少年的客气。
隐隐约约觉得自己似乎被学校的温柔男神讨厌了,最后的结局,是小滕嘉让委屈地抹着眼泪跑远。
她也再也没有说出那些刺耳的、让人难过的话来。
美穗子旁观着一切。
原本想要对小滕嘉让反击的一些话,因为幸村同学的突然出现,她完全没有了施展的空间。
看着男生异常俊美、柔和却面无表情的侧脸,美穗子竟然无端地非常难过。
幸村同学。
幸村同学。
幸村同学。
莱莱,莱莱,莱莱。
她觉得自己的心,要忍不住裂开了。
有爱哭的女生已经在忍不住在哽咽哭泣。
“妹山同学……会不会真的死掉呢?”
“我好想她……”
幸村明明已经回到了他自己的座位,但美穗子却总觉得少年还在看着自己这边。
当时开学一个月了,已经是九月份的天气,爽阔又暖洋洋的,却无端的让人有些发寒。
“不许胡说!!”
美穗子的余光下意识扫了一眼不远处正坐在椅子上,似乎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