障,即便走私,对大景影响也没什么影响。若是刘记商行能通过海上贸易拿回大笔的财富,多缴一些税,哪怕是有一些不合规的地方,朝廷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所以他这猜测显然行不通。
冯天瑞摇了摇头,但仔细的却不肯说了,只是道:“平王殿下放心,我的消息绝对可靠。”
刘子岳见从他嘴里问不出什么有用的消息,也不再继续问,免得引起他的警觉,而是问道:“那不知三哥让先生过来向我透露这个消息是为了什么?刘记商行要倒便倒呗,左右又牵连不到咱们身上。”
冯天瑞在心底暗自摇头,难怪都说平王是扶不起的阿斗呢,脑子真是太迟钝了,这送上门的大笔财富,他竟然视而不见,还傻兮兮地问他是为了什么。
不过这样也好,跟笨人合作,才能获得更多的好处。
冯天瑞比了个数钱的动作:“平王殿下,此事虽说牵连不到咱们身上,但刘记若是倒下了,其庞大的产业……”
刘子岳像是才想明白,两眼蓦地瞪大,一副才反应过来的样子,欣喜地说:“先生提醒得是,听说这刘记富可敌国,若能落到咱们手里,下半辈子岂不是都有花不完的银子了?”
平王真是太胸无大志了,有银子的第一件事竟是想着养老。
冯天瑞放松地说:“平王殿下所言甚是。我家殿下派小人来便是与平王殿下商量此事的,刘记商行下面有好几个赚钱的产业,盐场,白糖和棉布,这可是几个不停下蛋的金母鸡,每年都能创造巨额的财富,依我家殿下的意思,这些都给平王殿下。我家殿下只需分得刘记的现银即可。当然,京城那边,我家殿下会挡一挡,赶在京城派人来之前,将这边的尾巴收拾干净了。平王殿下可高枕无忧。”
说得真动听,还不是京城距广州太远,燕王的手伸不了这么长,否则燕王哪肯放弃这么多赚钱的产业,只要现银的。
他思考了好一会儿才点头答应了冯天瑞:“三哥这安排很妥当,我没意见,只是这事什么时候开始?现在京城还没消息传来,咱们总不能这时候就对刘记动手吧?否则若是被人抓住了把柄,到父皇面前参奏一本,我恐怕要吃一顿排头。”
冯天瑞也知道急不得,笑道:“这事不着急,到时候殿下会给咱们传消息的,我们暂时等待即可。”
从这句话,刘子岳听出了两个信息。
一是燕王对刘记出事非常自信,这说明,要么是他动的手,要么是他知道什么内情。其二,冯天瑞从即刻起,或者说自从来了广州后,就已经盯上了刘记,而且还要一直盯着刘记,直到刘记出事,瓜分完刘记的财富为止。
这算盘打得可真响,隔着广州城都能听到。
刘子岳赞许地点头:“那我就等三哥的消息了。冯先生既是要长期居住在广州,不若住我府上,左右我长期住军营,这宅子空着也是空着。”
冯天瑞当然不答应,隔墙有耳,住别人的房子多不方便,那么多下人盯着,他每天做了什么恐怕隔日就会传到平王耳朵里。他想做点什么都不方便。
所以他拱手笑道:“多谢殿下的好意,不过小人前天已经在太平街那边租了一套房子,租金都付了,不住太浪费了。殿下有事,派个人到太平街吩咐小人一句便是。”
刘子岳笑着点头:“既如此,那我就不勉强了。冯先生是三哥的人,便是我的人,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一定要说,我在广州说话还是有几分分量的。”
“多谢平王殿下。”冯天瑞拱手道谢,又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起身笑道,“时候不早了,小人便不打扰平王殿下休息了。”
刘子岳起身道:“冯先生还有事,我便不久留了。三哥那边有什么消息,先生请及时通知我,咱们早做打算。”
“这是自然,平王殿下等候京城的好消息就是。”冯天瑞一口应承了下来。
让管家将人送出去后,刘子岳当即把鲍全叫了过来,商量此事。
鲍全听说燕王盯上了刘记商行,还来与殿下商量,一起瓜分刘记,顿时气笑了:“这个冯天瑞,也不照照镜子,瞧瞧他是个什么玩意儿,瓜分刘记,他配吗?”
刘子岳长长地叹了口气。
鲍全听到这叹气声,连忙说道:“殿下,咱们无需与他们客气,他们想动刘记,问问臣手里的刀,大不了就这些人都给砍了就是。”
刘记的第一桶金,可是他带着侍卫和百姓没日没夜开垦出来的。想当初,六七月的天,火辣辣的,他们这些人仍旧天天在烈日下劳作,砍树挖掉树根搬走石头除草,再将土地挖松,施肥,一桩桩一件件,都不容易。刚开始干的时候,他的手上都磨起了泡,半年后他的手上全是老树皮一样的茧子,硬邦邦的,摸一下脸都刮得皮肤疼,回家媳妇都不让他的手碰了。
他都如此,那些侍卫和百姓也一样,半年下来,每个人都黑了一圈都不止。
这些人只看到他们刘记赚钱了,完全没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