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海拿着报纸就和吴邪他们讲起了陈皮阿四,虞瑶显然一脸懵,吴邪赶忙给姑奶奶科普。
“陈皮阿四是和我爷爷同年的土夫子,道上狠辣得厉害,我爷爷还说,他就是个杀人不眨眼的亡命徒。”
待吴邪科普完,老海的故事也就继续了,讲到陈皮阿四为了躲当时共产党,在广西的少数民族窝里逃窜,但老毛病改不了,就想到古塔里淘点东西出来。
骗了当地的苗人,被割瞎了眼睛。
听到这吴邪也咋舌,那里头的怪事也是不少,吴邪自诩也是见过些世面了,表现的还算平静,而他身边的虞瑶,则依旧津津有味的听着。
虞瑶喜欢听故事,这点吴邪是知道的,不然也不会成天抱着小说看了,更不用说老海讲的都是有名有姓的事了,听故事的不可能拒绝真故事。
看着老海把小姑奶奶忽悠的一愣一愣的,吴邪也是揉了揉挠头无奈。
“后来呢?”
“后来苗人把陈皮阿四和那宝函给了当地的联防队,他起义的几个战友在联防里,把他给保了下来,不过那宝函里的不是舍利,而是这条铜鱼。”
“当时陈皮阿四还大骂呢,说自己被人耍了,宝函早在几代前就被人打开过了,东西被掉包了。”
“他有什么根据?”吴邪是不太信的,插话道。
“那我就不知道了。只知道后来陈皮阿四当了和尚,在广西挂单,这消息可不便宜,你以后得了好处可别忘了便宜我。”
吴邪心头暗骂,心说这老家伙没好心,就是单纯过来和他笼络关系,见他没了消息,就问他拍卖会的事。
老海就把拍卖会要卖铜鱼的消息说了出来,说什么价格已经炒到一千万了,听到这吴邪也是嗤之以鼻,炒作的太严重了,他好歹也算是半个道上混的。
吃完饭又寒暄了几句,吴邪就打算回去了,晚上秦海婷吵着要出去完,吴邪是地主不好推辞,看了眼旁边的虞瑶,虞瑶现在也不想回家,让他把自己放到二叔的茶馆里。
吴邪就这样带着秦海婷他们转了几圈,天太冷,也就草草让他们休息去了。
吴邪转完,去茶馆的路上没来由的一种凄冷的感觉,让他觉得好笑,难道进了几次墓让他有了一种沧桑?
到了茶馆他的心情才好些,看着虞瑶在那边喝茶边看杂志,他也在旁边看爷爷的笔记。
看着看着,吴邪就闻到一股焦味,回神一看才发现借阅的一张旅游杂志的地图上被他烫出三个洞,这下好了,这些都是二叔的收藏,二叔为人乖张,他可少不了一顿念叨。
“把烟灭了。”虞瑶似乎没发现吴邪的异样,她不喜欢烟味,头也没抬就对吴邪说道。
“好好好。”吴邪心虚的灭了烟,看了看服务员好像也没注意到他,赶忙把杂志放回原位,心想可别被发现了。
但不巧的是,一旁是老人在他放下杂志的一瞬间,就抬手把那本杂志拿了过来,看他翻着杂志,吴邪就要开溜,就听见老人笑道:“谁给烫出了风水局啊,真缺德。”
吴邪一听顿时停住了脚步,看着老头回去和其他老头子一块讨论,不由凑近了点,没准这些老头真懂呢。
结果那些老头用着一种他听不懂的语言讨论起来,吴邪听得那叫一个心痒,无奈上去和他们攀谈,这才得知这是个出水龙,龙头被老头拿香烟点在了长白山。
吴邪听得一愣一愣,但也算是明白了,这是汪藏海专门设计的,而这一切都是为了云顶天宫。
看着老头们离开吴邪这才追出去想要个联系方式,就看到那老头把墨镜一摘,他的脸上,一道极其可怖的伤疤从眼角划过鼻子,一直延伸到另一边的眼角。
一个名字呼之欲出,陈皮阿四。
“你在看什么?”虞瑶打断了吴邪的思路,抬头再看的时候,那老头已经离开了。
“这么晚了,回去吧。”
“哦哦。”
吴邪开车琢磨着老海来的时间和带来的消息太巧了,怕不是又给他下套的,他都快被这些事搞魔障了。
回了家,吴邪就躺在床上放空心思美美睡了一觉,一直到第二天中午才醒,拍卖会早结束了,不过和他想得一样那条铜鱼根本没什么人拍。
看了看客厅,没有虞瑶想着她大概是去铺子里了,虞瑶的生活大概比他还规律,不是窝在客厅看书,就是到外头逛逛买买东西,大多数时候就到他铺子里坐着。
吴邪接到三叔铺子里伙计的电话,说是有人找他,怎么又找他?
下午吴邪进了铺子,就看到沙发上坐着一个人,吴邪一看,眼睛一酸,眼泪差点下来,立刻大叫:“潘子!”
潘子说他一个月就下了床,虞瑶的人等他恢复之后就离开了,一个联系方式都没留,他手里也只有吴邪留的一个电话,但后来怎么都联系不到他们。
那时候吴邪人在陕西,三叔早没了踪影,联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