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天我去看了提奥的选拔,不得不说拉文克劳今年的阵容很不错。”西尔维娅边走边说,“不知道这学期的飞行课什么时候开始。”
安德瑞丝点点头:“赫奇帕奇今年没那么容易守住魁地奇杯。”
正说着,她们找到了被风刮跑的扫帚——静静地挂在一棵大柳树上,柳条有蟒蛇那么粗。
“哇哦!”西尔维娅和安德瑞丝呆呆地立于树下,她们从没见过比眼前这棵柳树更高大的植物。
“还等什么,”安德瑞丝率先抽出魔杖,“Wingardium Leviosa!(悬浮咒)”
飞天扫帚缓缓升向空中,又慢慢地转了个身——落下来,敲在树枝上的一个节疤,发出了砰的一声。
忽然,柳树像活了过来,树干弯成弓状,柳条像在狂风中一样嘎吱作响,鞭子似的向她们袭来。
“怎么回事?”西尔维娅倒吸一口冷气。
“快走!”安德瑞丝大喊一声,拽着脸色发白的西尔维娅朝外跑,“小心别被抽到。”
一根扭曲的粗枝把地面砸了一个大坑,无数手指关节般粗细的小树枝向她们发动了雹子般的猛烈攻击。
她们拼命地朝前跑,直到把打人柳远远地甩在身后才敢停下。
“他们为什么要把这么危险的一棵柳树种在这?”西尔维娅喘着气说,声音中带着恐惧。
“西尔维娅!”安德瑞丝突然惊疑地轻轻叫道,她把西尔维娅的胳膊都攥痛了,“你看那是什么——”
一个毛茸茸的脑袋从树根间蹿了出来。
接着,那棵树突然不动了,好像化成了石头,连树叶都不再抖动一下。
“嗷!大脚板你踩到我脸了,”詹姆·波特喊道,“快点上去,我们要错过麦格教授的变形课了。”
“有人把打人柳激怒了。”西里斯言简意赅地说,然后伸手在一个节疤上按了按。
西里斯率先从地道里爬了出来,懒洋洋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不经意间带出几分典雅。
接着是詹姆·波特,他防备地盯着安德瑞丝和西尔维娅:“这儿有两个斯莱特林。”
莱姆斯·卢平上来后还伸手拉了一把虫尾巴。
西里斯看到安德瑞丝时愣了一瞬间,然后漫不经心地开口:“尖头叉子,不过是两个一年级。”
安德瑞丝没有理会两人间的嘴炮,她直直地走向艾博的飞天扫帚,把草地上的碎木片和细枝装进包里,然后干巴巴地对西里斯说:“谢谢。”
注视着安德瑞丝和西尔维娅离开后,詹姆打了个大哈欠,揉了揉乱蓬蓬的黑发,对西里斯咧嘴一笑:“你认识?长得还不错,不过比不上伊万斯。”
“认识。”西里斯厌倦地说,带头朝城堡主楼走去,“该去上课了,不然虫尾巴期末别想及格。”
安德瑞丝提着扫帚残骸走进校医院时,雷蒙德正一脸严肃地嘱咐尼尔森·艾博:“今晚就写信给魁地奇精品店,第一次全队训练的时间就定在下个星期三。”
“至少你能换掉那把老掉牙的流星号[注 1]了,”毕夏普安慰道,“如果不是因为它,也许你去年就进魁地奇队了。”
“它撞上了林场里一棵会发狂的柳树。”安德瑞丝遗憾地把被打烂的扫帚残骸倒在艾博的病床上。
“谢谢,”艾博说,“这是妈妈生前送给我的最后一份礼物,但它确实该退休了。”
“什么柳树?不会是打人柳吧?”毕夏普插嘴道。
“它叫打人柳?”西尔维娅心有余悸地说,“幸好我们遇见了格兰芬多的布莱克,他突然从树根间的一个洞口钻了出来。”
“没人知道它的学名到底是什么,”雷蒙德见两个女孩子都没有受伤后松了一口气,“两年前邓布利多教授忽然把它移栽到那儿。”
“两年前?”安德瑞丝敏锐地注意到这个节点,“那不就是布莱克入学的那一年吗?”
“噢,应该只是巧合吧,”毕夏普说,“三年级的布莱克和波特家的孩子总凑到一起捣蛋,也许他们只是恰好发现了隐藏在打人柳下的秘密通道而已。”
“我听埃德蒙说过,”西尔维娅补充道,“霍格沃茨有许多密道,通向各个地方。”
“说起这个,”艾博也兴致勃勃地加入了谈话,“你们有没有发现这学期开学后他们低调了不少,上一学年他们可没少给普林格先生制造麻烦。”
大约十分钟后,庞弗雷女士气呼呼地过来把他们都赶走,让艾博休息。
那天她们回到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时,发现公告栏上贴出了一张启事,看了之后每个人都情绪高涨。
星期五就要开始上飞行课了——斯莱特林的学生要和拉文克劳的学生一起上课。
周五下午三点半,安德瑞丝、西尔维娅和斯莱特林的其他学生匆匆走下台阶,来到门前的场地上,准备他们的第一堂飞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