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少年醒来过来,脸上肿已经消退,身上的疼痛叫他知晓自己还活着。
言敛垂眸他还以为自己必死无疑,不知道是谁就了他?阵法刚好到喝水时间。
言敛控制不住自己的嘴巴,几颗水球不间断的砸了下来。他吞下水,怪不得不觉得口渴。
而他尝试稍微活动手脚,还是感觉好累,药膳送到了旁边,言敛看着勺子自助的喂他。
他也就微微侧身吃着,包扎的药应该是新换的,他看着阵法中备好的敷料包,和药膳。
救他的应该是一个修为不低的医者。
等云龄接到黑翅鸢的消息,进入了结界云,“醒了?我叫等问年捡到你的道士。追杀你的修士已经处理了。”
他眯起眼睛墨色的眸子冰冷无比,滔天的恨意。
他要柱州的家伙们不得好死,朝中接应的畜牲一个也别想跑。
心绪起伏间,他觉得有什么沉闷的东西,压在心上。如鲠在喉。
涌上了喉咙,他感到一阵想吐的感觉。又咳又吐的。
血丝顺着唇角流下,他知道如果越忍会越想咳。只得咳过最难以忍受的阶段。
等云龄拿过桌子上的杯子,水球没了灵力包裹就是煮开的恒温水。灵力可以将它一直保持在同一个温度。
言敛簌口吐掉含血的水,“谢谢,我叫言谨行。”州门的任务每一次都是死里逃生,不过像现在这么严重的他早死了。
她给他擦了嘴角,“药过于苦可能会反吐出来,你现在的脏器脆弱。
术后就将药和不相冲的食材,一起做了药膳。是流食。先养伤,后天开始药浴加快愈合。
其他的过几天再说。”
「当作研米粥饮之。二十余日,稍作强糜食之,百日后乃可进饭耳。」①
言敛点头,他现在脑子浑浑噩噩的,脑袋上贴的东西冰冰凉凉的减缓了不舒服。
不过他还是开口,“你直接提取相关画面看。”才睡了过去。
等问年看着他身上白色的功德线,找到最近的因果画面。
新帝登基,百废待兴,改年号为文安。先帝未算夭折的子嗣。
有十位皇子和三位公主,文帝是原先的皇五子。
十位皇子有八位参加了夺嫡。太子因言语不妥又风评不好被贬,底下的人多次冲撞、欺压百姓。
当朝太子部下如山匪一般,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包庇官员欺上瞒下,私吞江南案的赈灾粮。
当然是否真的私吞其实是存疑的,作为太子还是有本事的,只是敌不过有时候脑子一清澈,一步错步步错。
其他皇子各有优秀之处,或文或武或商,只是适合当皇帝的少。
没有下过基层只会纸上谈兵,或无心无肺,或只为权,不是为百姓过上更好的生活不得群臣支持。
帝继位后开始准备清算旧事,昔日的皇子们可能在失败时已经知道自己会迎来什么。
文安帝作为皇子时也一样,所以争夺时大家拼上了一切。皇三子封王号苍,他是皇二子不忠诚的拥护者。
文安帝查他查到不对之处不久,血书案就出现了。
苍王是皇二子党派的核心人物,收拢官员和士兵建立强大的情报网等,这些需要大量的钱。
所以他们什么银子和粮食都贪,朝廷发的水利拨款贪。
导致几个城河提决堤,洪水淹没了良田,泥沙翻涌,死鱼遍地。
后续的救济粮也贪,整个江南官场没有几个干净的。上边还有都城的大官护着。
他也许天生富贵命,出生高贵,但是在等云龄眼中万物平等。做了错事都会付出代价。
她自己也在这种结论之中,不大的错事,可能不会有。只是她相信,重罪者逃不出制裁。
等云龄决定等之后和言谨行好一点再商量。
师父的来信也到了,“万事小心,自己安全为重。若幕后之人为皇族,尽量掩饰自己。”
字迹在空中散去,她将信息简练的提取写给师父。端着寄回来的豆花一口一口的吃。
她还有一堆活,回到外边。
月梢照亮了黑色瓦片的一角,三层高的木楼,就这么静静的在水边。看着山中的四季。
群山万壑,这只是其中一座没有特别高的山。其中较为平整的地方,也已经是人迹罕至之地。
平时只有鸟和动物会来,没有半点人间烟火气。水边还种有平日吃得素菜。
院子中的水上飘着花瓣,这会都是淡淡的花味。
今天厨房的做菜鬼要换一个壳子,他和等云龄签了两百年的劳动合同,每天做饭。
这会逼真的人在院子中躺着,因为染色了不是纯白的。是有肤色的。
等云龄扯出了一匹白色的鲛丝,扔染色缸中备用。
又从结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