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旁的女子没什么表情,只是在他出声后突然淡漠道:“我又赌输了,火核。”
“……啊,你赌运确实不好。”
“……”
斑在朝原多楹确实半昏迷后便近乎粗暴地将她扛起。
朝原多楹这女人现在和他有合作,现在死了太不合算,但是总给他惹麻烦也烦死了。
竹林间的阳光有些晃眼,斑看了看天光乍亮的竹林准备迈步之际,恰逢这时,一只猴子突然从丛丛箤箤的竹叶间蹿了出来,抖落了稀稀疏疏如豆大般的雨珠,须臾间便蹲半空高的竹干上瞅着底下的黑发青年。
斑的些许发丝被这些抖落的雨水打湿了,有些甚至滴到了他的高领内滑入了锁骨下,但他不甚在意。
然而,那猴子却好动无畏得很,在瞅到斑毫无反应后竟开始咧着嘴在竹干上上下跳动,当跳到卡着油纸伞的地方后还新奇地用力跳多了几下,把那把卡在枝干间的撑开的伞跳得摇摇欲坠。
斑受不了一只小猴子还这么吵,更是受不了一只畜生还敢从上而下对着他这样叫嚣着,但他也没什么兴致解决这种在他看来连蝼蚁都算不上的生物,便微微抬起凛冽的眼瞥了他一下,结果它被斑这样轻轻威慑了下,瞬间一颤,顷刻间便“吱吱呀呀”跑没影了。
与此同时,那把颇为碍眼的伞也从枝干上掉了下来,伞檐擦着满地微湿的竹叶在地上咕噜咕噜地转了两圈,擦过了他的衣角。
他随意瞥了这伞一眼。
然而,下一秒,他缓缓瞪大眼,一瞬间停下了所有动作。
阳光在这片天地间转换了不知多少个角度,也不知游走了多少圈。那个身形瘦削的黑发青年不知为何在竹叶飘扬的林子里站了很久,也看了那伞很久,久到周围飘落的竹叶都将泛白的红色伞面覆上了一层新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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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很快过去了两天,这天早上桑麻特地起了个大早,她起床把该做的都做了,安由还在睡觉,看时间也差不多该醒了,等一下她们可以一起去远一点的地方吃早餐。
前两天的事在事后没给她带来什么影响,当时遇上千手扉间后,他什么都没问就用较为熟稔的医疗忍术为她作了应急处理,并且在确认她没什么危险后还很好心地送她回来了,甚至等到安由回来后才离开。
虽然全程他都是冷淡沉静的样子,也没多问,但桑麻猜他肯定知道她去了西方的竹林,毕竟看她所在的路径就知道了。
……莫名有点做错事被抓包的感觉。
桑麻这么想着的时候,就见竹林里蹿出个人来,是个黑色卷发的小团子。
桑麻一愣,既而无奈地笑了,朝他挥了挥手,轻声道:“镜,你怎么又来了?”
小小的孩子一半身子躲在竹林后,黑色的眼睛十分闪躲,好似不敢随意过来。但在看到她的招手后才咧着笑,在清凉的清晨里红着脸朝她奔过来。
他在桑麻面前站定,背着的双手从身后伸出来,捧着一大束野花举到她面前,仰起头来笑得期待至极,一边咬字清晰道:
“呐,桑麻姐,之前说的事你能答应我了吗?”
桑麻一愣,一瞬间这场景与记忆中的某一幕相似至极,但她只是笑着揉了揉这孩子的柔软短发道:“不可以呢。”
果然,这孩子的眼神瞬间染上了失落,连眸光都黯淡了许多。
桑麻把他身上沾上的露水拂去,笑道:“好了,镜,回去吧,一大早的,小孩子一个人出来很危险的。”
闻言,他倔强地看着她,眸光闪耀道:“我才不是小孩子了!是大人了!”
“是是是。”桑麻笑着应和道。
果然还是个孩子呢。
镜这孩子是宇智波一族的人,她第一次碰上他的的时候,这孩子穿着印有宇智波一族族徽的衣服在外面乱晃,全然没有危机意识。
要知道现在的世人对宇智波一族可不怀多少好意。常年处于战争中心的强大忍族向来都是遭人忌恨的,一个小孩子独自在外顶着族徽乱跑,当时还没遭到毒手已经可以说是好运的了。
虽然秉承着不想惹麻烦的原则,但桑麻向来不想看到孩子受伤,于是她当时略施好意,在没什么人的街道上走上前去正准备想方法让他遮遮背后衣饰上的团扇族徽,他却也一点防备也没有,直接朝她扬起明媚的笑容来。
这可让桑麻有些头疼了。
她不禁咂舌:你说这么小的孩子,出个门连基本的警惕防备都没有,宇智波真的做好安全教育工作了吗?
于是当时的桑麻一脸复杂地把自己用了好久的草帽从头上拿下来系到了他的脖子上,他背在身后恰好遮住了族徽,然后她又莫名其妙地以一个陌生人的身份给他作了半天的思想工作,最后还亲手将他送到了宇智波族地的不远处看着他安全回去了才放心。
从那以后,镜就经常来找她,他不知是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