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谢逊那护崽子的样子,我笑着道:“那人自然比你家无忌孩儿要好,而且你与那人还是老相识呢!他也是明教的。”
谢逊听见我的前半句话,本想反驳,但是又被后面的几句话吸引了注意力。
他认识?而且还是明教的?他认识的人如今年龄可都不小了啊,当年光明顶上最年轻的是谁来着?哦好像是鹰王的儿子殷野王。
不会吧不会吧,这鬼丫头眼神这么差的吗?
谢逊越想越觉得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而且这么一来,自己的无忌孩儿,岂不是要叫这鬼丫头舅妈?
虽说谢逊遮住了眼睛,但是他的面部表情已经出卖了他的心情。
我看着他那古怪的神色,也不知道想哪去了。
谢逊低下头,想着要怎么开导我。
“谢老爷子,我喜欢的人是光明左使,杨逍。”
谢逊闻言抬起了头,惊讶的张大了嘴。饶是他想破脑袋,也想不到我喜欢的居然是那人!
他如今年近六十,那人比他小十来岁,可是也已四十有余,这年纪,若是早些成家,怕是孙子都能出门打酱油了。
说起杨逍,想起去年我已及笄,还真的是有些想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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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年分别后,杨逍便回了坐忘峰。想着那小丫头的话,他的日子逐渐变得难熬起来。
他吃饭时,觉得厨子今日盐放多了,肉也有些焦了,想着若是小丫头在这,必定是不肯吃的。
可是如今小丫头去了乡下,那里的吃食必定不如自己这的,也不知道她有没有好好吃饭。
想到这,他也无心吃下去了。端起酒杯来,又想起雁儿喝得醉醺醺的样子,自己把酒水换成白水时她嫌弃的模样,嘴角便止不住上扬。
晚上睡觉,睡到半夜,他常常不自觉地拈起被角,替身旁那人盖被。手伸过去,才发现床上只有自己一人。
习惯,当真是个可怕的东西。
杨逍在坐忘峰上,时不时走神。一会想着如果在这里搭一个秋千架,小丫头一定很喜欢。一会想到书桌上需要添一套新的笔墨纸砚,小丫头曾说想让他教她练字来着。
他似乎看见什么,都能想起她。他总觉得他的小丫头会在下一刻突然出现在他的面前,娇憨地叫上一声:“杨逍”。
这种奇迹自然是从未发生过。
杨逍觉得自己魔怔了。一个男子若是对一个女子魂牵梦绕,也不是什么大事。毕竟男欢女爱,很是平常。但是他在这里日日夜夜思念一个做他女儿都嫌小的丫头,这还真的是……
坐忘峰上难坐忘。杨逍自嘲一笑,离开坐忘峰,上了光明顶。
他再得到小丫头的消息是几年后的事情了。得到的先是死讯,后是失踪。
他的手下在光明顶下抓到了一个元兵。说来也巧,正是汉水存活的那人。
赛克里将人绑上光明顶,等待杨逍处置。却不想那人挣扎间,掉落了一块手帕。手帕已经有些破旧,也不甚干净,但是赛克里对它却印象深刻,那是当年杨逍吩咐他去买的,帕子的角上被雁儿染上了一丁点墨色,不是很起眼。
赛克里连声质问,杨逍进门时,听见那人一句“我杀了一个阿婆和她的孙女”,一时脚步不稳,身形微晃。
赛克里从未见过杨逍如此失态,竟然还落了泪,他心中也同样悲愤不已。
事情过去许久,杨逍都没能从悲伤自责中走出来。直到有一日,常遇春出现了。
杨逍想起来此事算是因常遇春而起,便将人找来,细细询问当年之事。常遇春这才想起那两个孩子来,也不知道这两人现下如何了。只是想起曾允诺雁儿小姑娘,不与外人说起她去蝴蝶谷一事,毕竟她可带着个江湖上不少人想要抓住的人。
“回杨左使,我当年将雁儿小姑娘送去了武当山下……”
常遇春说到这,杨逍便无心再听下去了。
原来她还活着!
杨逍连忙派人前去武当山脚下打探,查看是否有一个阿婆和一个名叫雁儿的少女。
路途遥远,消息要许久才能传到。杨逍第二日便按耐不住,马不停蹄地朝武当山赶去。
不亲眼看一看她,他还真放不下心来。
只可惜天不遂人愿。他刚到半路,消息便传了回来。
山脚下的确有一户住着婆孙二人,来武当山定居的时间,婆孙的年纪也都大致对得上。只是孙女的名字不叫雁儿,而是周芷若。
得到消息的杨逍,顿时心里凉了一截。他安抚自己道,会不会是丫头改了名?可是心里又很清楚,丫头父亲姓江,改名怎么会改出一个周字来?但是他还是不死心,抱着一线希望来到了武当山下。
他站在茅屋外,打眼一看,就知道这个周芷若不是他的丫头。
周芷若看起来年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