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远桥面色迟疑,几位师兄弟面面相觑。
张真人见我神色坦荡,想来的确有事要谈,对武当六侠道:“你们且在门外候着。”
武当六侠听张真人这般说,这才带着小道童们退了出去。
飞流跟着他们大步踱出。
待我与张真人从大殿出来,天色已经暗了下来,武当六侠却依旧站在外面。
“师父!”几人见我们出来,匆匆忙忙地迎了上来。
张真人眼眶还有些泛红,可是面上笑意浓浓,于是几人的目光来回追着我。
我也只能无视他们,从容地走到俞岱岩的担架前,弯下腰道:“俞三侠,可否容我替你把把脉?”
“那便有劳了。”他语气淡淡,又不失礼貌,只是瞧着眼中并无希翼。
我将手指搭在他的脉搏上,半晌没动,看得其余师兄弟内心急躁不已。
瞧他们快没了耐性,我才收回了手。
“医治一事颇为辛苦,俞三侠什么时候准备好了,知会我一声便是。”
俞三侠原本的淡然瞬间土崩瓦解,余下几人反应过来都替他高兴起来。
“你……你说的可是真的?”俞三侠有些不敢相信。
我微微一笑,缓声说道:“我从不欺骗自己的病人。”
“医仙姑娘,医治之事辛苦,便有劳姑娘了,若是有需要,尽管吩咐便是。”
说话的是俞二侠,看来是误会我说的辛苦一事了。
“俞二侠客气了,唤我烟儿便是。”医仙姑娘,听着也太奇怪了些。
医治辛苦指的是俞三侠自己在治疗过程中颇为痛苦。他的骨头断的时间太久,已经长合,若是医治,需要打断后再接。
这种痛,非常人所能承受。
我细细说与他们,听我这般说,俞二侠对我表示歉意,同时又心疼自己三弟。
三弟这些年,过得实属不易啊!
武当几人最终一致决定,治病开始得越早越好。
于是,我开始了在武当山长住的生活。
断骨,再接,敷药,体能训练。大半年的时间过去,俞岱岩终于能自己站起来了,只是坚持不了多久。
不过这也足以让他这个多年未曾离开过担架的人,喜不自胜。
“俞三侠这般恢复下去,再过个一年半载,便能同常人一般了。只是要想再练武,怕是有些困难。”
我坐在张真人的房间里,前来与他话别。俞岱岩已无大碍,我也是时候离开了。
“能如同正常人一般,岱岩说他已经很知足了。烟儿姑娘,多谢。”张真人颔首道谢。
我摇头道:“治病救人,是医者本分。”
张真人知我要走,想起张无忌来,问道:“烟儿姑娘近日可有无忌的消息?”
我点了点头。张无忌到冰火岛的日子也不短了,只是因为风向,怕是还得在那里多待些时日。
天公不作美,这事也没办法。
自从我告诉张真人关于张无忌的下落和这些年的经历后,他就盼着能早些见着张无忌了,心里颇为想念。只是怕张无忌接谢逊一事走漏风声,这才没有广而告之。
与张真人告别后,我带着飞流离开了武当山,马不停蹄地往汝阳王府赶去。
换上一身男子装扮,戴着从街边小贩那里买来的面具,几个纵身,便来到了一间屋子的屋顶上。
趁着夜色,我从屋内取走一样东西,用布包上,便想着原路返回。
回到客栈,看着手中的倚天剑,想起刚刚偷东西可是偷得不太顺利。
原本我就要离开了,没想到半路杀出来一个小女孩,汝阳王府的郡主,赵敏。
想着自己刚刚为了不暴露身份,持剑威胁了她,还顺带……调戏了下她。
唉,没办法,谁让这小姑娘脸长得好看,一时忍不住就伸手□□了一番。到最后赵敏的脸都红了,也不知道是揉的还是气得。
我将倚天剑抽出,剑身锋利,的确是把好剑。想到之后我要做的事情,啧啧,真是可惜了。
又过了几个月,张无忌终于回来了,连带着金毛狮王谢逊。
要不是靠那海东青传信,他们八成是要与我失联了。
张无忌将屠龙刀放进我事先准备的刀鞘,又将谢逊的头发染成了正常的黑色,几人这才安然无恙地回到了中原。
我们不得不万分小心。在时机未成熟前,谢逊回来一事,决不能让他人知晓。
于是,我让张无忌将谢逊带去了蝴蝶谷。
自从有了自保的能力,我便开始改造蝴蝶谷。如今的蝴蝶谷更适合改名为桃花谷,这倒是有点对不起将此地留给我的胡青牛了。
谷内全部种上了桃花,布上了阵法,别说谢逊如今双目失明,即使他眼睛完好,也未必走的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