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婆心地善良,心思浅,一看见他就起了怜悯之心。
“哎呀这孩子是怎么了,孩子,你醒醒。”外婆说着用手轻轻拍了他两下。
没有反应。
我伸出手使劲晃他,这回人倒是醒了,只是张口便咬。
若不是这些日子我拾回了些武功,怕是手背要保不住了。
与外婆在路上的日子,我将以前的内功心法从头来过,每日还扎马步,练些基础的,外婆问起时,我就说是杨逍教的,怕我日后保护不了自己。
事实上,杨逍还真没有过让我练武的打算,这种苦差事,他八成觉得我不会干。
我快速收回手,躲开张无忌的“虎口”,站起身往后退了几步。
外婆看我无事,松了口气,看着张无忌苍白的小脸说道:“这孩子看来是饿坏了。”说着连忙从包袱中取出一个饼和一袋水来。
我从外婆手中将东西拿了过来,万一这家伙还没清醒,伤着外婆可就不好了。
我把饼刚递到他嘴边,原本虚弱的人忽然有了力气,自己抱着饼,一阵狼吞虎咽。
我打开水袋,也放到他面前。
“喝点水,干吃饼噎得慌。”
他这才有空抬头看我。
刚刚他饿得神志不清,现在脑子略微清楚了些,想到刚才的事情,面色一红。
我抬头看了看天色,转头对外婆道:“外婆,咱们先带着他找个地方落脚吧,天快黑了。”
外婆闻言点了点头。
“小兄弟,你先与我和我孙女一起,好不好?”外婆征求着张无忌的意见。
“你刚刚差点伤到我,怎么着也得赔偿才行啊,你是想溜吗?”
瞧着张无忌弯起了腿,竟是要跑,苦于无奈,我只能出此下策。
外婆很是奇怪地看了我一眼,我在她心目中可不是个会欺负人的孩子。
张无忌以为自己死定了,不愿连累别人,可是从小父亲教他,不能欠债不还,也不能做忘恩负义之辈。听见我这话,他站起身来,跟着我们。
在路上,他告诉我们,他叫张无忌。
张无忌这个名字,在江湖上可是引起了轩然大波的,只是外婆久居乡下,自是没有听过。
他见我们脸上没有什么神色,松了口气,对我们表现得热络起来。
我们在江边找了户船家借宿。
船家是一个脾气温和的大叔,怎么看也不像是以撑船为生。他的妻子生下女儿后就去世了,如今他与他的女儿两人相依为命。
他的女儿,名唤周芷若。
年纪尚小的周芷若已经是个温柔的小姑娘了。
周芷若听完外婆说的关于张无忌的事,可怜他小小年纪流落在外,由此对他颇为照顾。
瞧着这俩人很快熟络起来,张无忌一口一个芷若妹妹的叫着,我翻了个白眼,真不知道刚刚救他的是谁。
周大叔待人很好,只是他不让我们上船,只许我们住在江边的茅草屋里,说是船里空间狭小,容不下这么多人。可是我不止一次看见周芷若提着饭进去,夜深人静之时,还会传来极小的谈话声,隐隐还有药味,里面怕是藏了什么人。
汉江风景甚好,我与外婆便多呆了几日。走前杨逍让赛克里为我准备了不少盘缠,做路费绰绰有余,我倒不为银钱的事情担心。
中午,我爬到树上摘果子,大老远就看见周芷若和张无忌两个人急急忙忙地往外走,好像出事了。
“你们俩这是要去哪?”
我从树上一跃而下,稳稳地落在他们面前。
周芷若吓了一跳,张无忌倒还好,他也练过武,看出我可能会些武功。
“雁儿姐姐,周大叔不见了,我要和芷若妹妹去找他。”张无忌面色焦急道。
“就你俩?你们要去哪找?”
他们俩听了我的话,面面相觑。
合着这俩人是想去大海捞针啊!
“常大哥也不见了,你说他会不会和你爹在一起?”张无忌思索了会儿对周芷若说道。
常大哥?船里藏的人果然是常遇春,这可就糟了。
常遇春是明教的,长年奔赴在抗元一线,可是上了通缉令的人。周大叔如果是藏了他,被元兵发现,是生是死可就不好说了。
周芷若现在也顾不上张无忌说出了这个秘密,想来也知道自己父亲失踪这件事,与他救的那个人脱不了干系。那人明显是被人追杀,自家爹爹八成也凶多吉少。
想到这里,她就忍不住流下泪来。
远处一群人正在朝这里走来,是一些元兵,还拖着一个半死不活的人。
我一看见这些人,不由骂自己乌鸦嘴。
元兵带着的人,正是周父。
他气息微弱,显然是撑不了多久了。
“爹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