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处可不是你该来的地方。你最好早些把地方腾出来,给我那貌若天仙的将离美娇娘腾位置。”
“咦?你拆那发髻作甚?莫非还想与我最后再春宵……啊!”
张李氏猛地举起手中的簪子,向张侍郎奋力刺去。
但一个常年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养尊处优的深宅贵妇,又如何能仅凭一根软软的金簪,便将人一击致命?
簪子划过张侍郎的衣襟,在他脖子侧端留下了一道浅浅血痕。
“嘶……”
时间仿佛在此刻凝固。
张侍郎缓缓扭头,阴冷地盯着一脸绝望彷徨的张李氏。
他蓦地扑上去,重重掐住张李氏的脖颈:“该死……该死!吾好心放你走,你却如此暗算于吾!”
“敬酒不吃吃罚酒,吾今日便让你‘突发急疾’,暴毙于此!”
“唔……唔嗯……呜呜……咳!”
张李氏奋力挣扎,但却始终无法挣脱出那双钳制她的巨掌。
她索性也不再挣扎,心如死灰地闭上了双眼。
今日,或许便要命丧于此了。
她汲汲营营,算计半生,最终竟阴沟翻船,败在了自己的算计之下……
嗖!
有什么细小的物什从窗外射入,刺进了张侍郎的手背。
张侍郎推开张李氏,定睛一看,这竟是两根牛毛般的乌黑细针。
“你,你竟还在屋外安排了这样的暗器!”
他还欲再说些什么,却惊恐地发觉自己已经说不出话了。
“咯……嗐……”
他猛地吐出一口黑血,瞪着眼向后倒去。
“夫君?张忠?”张李氏惊恐地往后缩了缩,望着窗户颤声道,“何人在此作乱?”
吱呀——
窗户被推开,诸葛玉矫健地翻身入室。
“是你?你不是那个,那个长公主府的兰瑜?”张李氏打起精神强作镇定道:“你深夜擅闯官宅,所谓何事?”
她抖着手指了指已然死透的张侍郎:“擅闯官宅本就是重罪,更逞论谋害朝廷命官。长公主殿下与我们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你们可莫要同室操戈!”
雪光闪过,下一秒,她脖子已经被架上了一把寒光湛湛的刀。
“夫人不必急于斥责我,”诸葛玉逼近张李氏,淡声道,“我并不关心你们的谋划,亦非长公主一派的人。”
她撇了眼地上恍若一滩烂肉的张侍郎:“您不必装出如此愤慨的样子,毕竟今晚我做下的事情,想来是极合夫人心意的。”
“我此次造访贵府,不过是想和夫人确认些事情罢了,只要夫人爽快些,我保证,定不会伤夫人一丝一毫。”
“不知夫人可否将碧彤一事,细细告知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