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办不到的事!”小侯爷挑眉,傲然道。
见小侯爷这副刨根问底的样子,诸葛玉只得耐心解释道:“在下是想顺着溪水向上而行,去探查一些对在下而言很重要的事情。”
“然溪水旁多泥泞,行走不易,在下担心侯爷会因此受伤……”
小侯爷眼睛亮了亮,他凑到诸葛玉身前,含着笑意低声试探道:“你关心我啊?”
“在下当然关心小侯爷。”
小侯爷顿时心花怒放,身后仿佛长出了小尾巴,迎着春风疯狂地摆动着。
但下一句却将他打回了原形。
“在下是小侯爷的贴身侍卫,”诸葛玉一板一眼道,“关心主子本就是侍卫的职责。”
……啧!
谁要你的这种关心!
宋兰廷挫败地拧了拧眉,不爽道:“本侯才不会因为这区区泥泞而受伤!不就是沿着溪水上山么?小事一桩!”
“可是……”
“没有可是!”小侯爷拽着诸葛玉,“本侯意已决,走罢!”
诸葛玉无奈,只得叮嘱道:“那你小心些,走稳一点。”
“本侯稳得很!”
诸葛玉吹了声口哨,秃秃会意,扭头飞去探路。
两人便如此牵上马,向山的更高处走去。
小侯爷独自走在前头,越想越气闷。
她就是将我当小孩!这也要说那也要说,这也不许那也不许!
就算小她两岁那又如何?我已经十六了!
我已经到了可以谈情说爱的年纪了!那些十六岁的豪门子弟,都已经在家中的安排下议亲了!我只是比较洁身自好,还未考虑这件事情罢!
这么好的我,她却并不懂得珍惜。
甚至,她连她的事都不愿意告诉我,只会以一句“私事”随意敷衍我。
思及此,宋兰廷又委屈又挫败,他的头越垂越低,周身都被一股子名为丧的气息围绕。
在他身后跟着的诸葛玉自然发现了他的异状。
她虽不解,但还是快步上前,问道:“这是怎么了?”
宋兰廷幽怨地瞟了她一眼,控诉:“你这人总是这样,将事情在心底藏得严严实实,不愿意和任何人提起。”
就好像,没有任何人可以与你交心。
就因为这个?诸葛玉无措地挠了挠头,解释道:“在下的那些事情不仅复杂,还很危险。”
“在下以为,这些事只在下一人承担便好,又何必将旁人牵扯进来?”
尤其是你这样灿烂炳焕,天真烂漫的小侯爷。
你大可端坐明堂,不染任何世俗的尘埃,又何必去了解这些血雨腥风里的尔虞我诈?
“可是,我会担心你!”
宋兰廷极力抑制自己内心激扬的情感,他顿了顿,又低声质问道:“在你心中,我就仅仅只是一个旁人么?”
“不是,话也不能这么说……”
“既然不是,为何我不能陪你一同面对?”
“你不要总觉得自己是一人踽踽独行,这世上依然有人在关心着你,注视着你。”
就比如我。
“我想要了解你那些过往,想和你一同分担那些痛苦。”
“至于危险?我并不畏惧,若是能帮到你,危险些又有何关系?”
“你……”诸葛玉被触动了。
你为何,要做到这种地步?
明明,我们只是普通的主仆关系,我也只不过是暂居长公主别院罢了。
我不会给你当一辈子的侍卫,也不会一直陪在你身边。
她张口想说些什么,却又迟疑住,觉得任何她想说的话在此时都有些不合时宜。
可小侯爷并不需要她说些什么,刚刚那番话,也令他想明白了一件事。
山不来就我,我便去就山(2)。
信任,应当是一步步建立起来的,既然她如今不肯对他敞开心扉,那他便对她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或许,终有一天,她会被他打动。
小侯爷坦然道:“你不愿说那便算了。”
他会等着那一天的到来。
前方,探路的秃秃突然折返回来,在他们头顶盘绕两周后,对着东南方向短促地叫了一声。
“咕!”
那里有人!
诸葛玉瞳孔微微一缩,锐利的光芒在眼底一闪而过。
她将那些不解立即抛在了脑后,扭头低声嘱咐宋兰廷:“侯爷,在下去前面打探一下情况,你且在此处等着,不要随意走动。”
嘱咐完仍觉得有些不放心,又将秃秃召回,命它守在宋兰廷身旁。
宋兰廷见状,忙乖巧道:“你且去罢,我就在此处等你。”
诸葛玉微微颔首,几步蹬上一旁的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