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了眼睛。
“元香,你好香啊……”
王景善眼神变得朦胧飘忽,像个令人作呕的角落鼠辈。
鹦鹉点着脑袋拼命啄着笼子。
“滚……出去!”梨元香指甲嵌进了肉里,舌尖被咬出了血,看着慢慢逼近的人影奋力挥着手,然匕首落到地上,未伤到面前人分毫。
只是这么一动,身体更是燥热难捱,出了一身的汗。
她不知道王景善是怎么进到王府的,也不知道外面守着的人还是否安全,但为今只能奋力一搏。
梨元香努力侧头,看向一旁的笼子:“汪汪……”
笼中的鹦鹉闻声顿了顿脑袋,像是知道梨元香在叫自己一般,而后又拼命啄着笼口。
王景善似无所觉,抬手就要将梨元香拉进怀里。
“扑棱~”汪汪破笼而出,先是对着王景善的脑袋一顿猛啄,而后掠出窗子不见了踪影。
“什么东西!”王景善猛地撒手低吼出声,见到一阵飞影掠过又笑起来,“原是个畜生,它走了也好,在这儿倒平白打扰我们。”
他抚起梨元香的一缕发丝:“元香,箫牧回不来了,看在你的面子上我会让人留他个全尸,你看,我们合该是命定的夫妻……”
“砰!”素问破门而入,一把抓起王景善摔在地上,扑到床边满面惊慌,“郡主可有事?”
“备凉水……”
凌晨时分,战王府灯火通明。
梨元香泡在冰水桶里,忽冷忽热,唇色雪白。
“郡主,如何处置?”
梨元香双手抱胸蹲坐在浴桶之内,将头埋在水中,直到素问险些以为她溺水时才将头抬起来,眼眸未睁,话音比冰水还要冷上几分:“杀了他。”
素问没有一丝犹豫,出门吩咐管家去办。
梨元香牙齿打着冷颤,可心中寒意更胜:“青叶。”
青叶站在门口,背对房门轻轻躬身:“属下在。”
“王爷归京的路线你可知晓?”
“……知道。”
“去接他,你们都去,必得把人平安接回来。”
清月公子说王景善与武昌同在一处,那背后之人昭然若揭。只是武昌这般爱慕箫牧,真舍得痛下杀手?
梨元香从没有比现在更希望武昌是真的用情至深。
章管家将御医都请来了,可依旧不可解她之苦,梨元香就这么在冷水中泡了一夜。
第二日天色微亮,她才满身冰冷的从浴桶中出来。
“更衣。”
茯苓眼圈红红的:“郡主,您要好好休息。”
“当朝驸马死在府里我如何能好好休息?”梨元香身子实在难受不欲多言,只道:“递牌子,进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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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和硕郡主求见。”
边关大胜,大梁得益不少,德祐帝近日心情大好,猛地听到通报怔了一瞬:“宣。”
梨元香褪去披风,深蓝色郡主朝服露出,将她惨白的小脸衬的更加毫无血色。
她跪地行大礼:“和硕见过陛下,请陛下降罪。”
德祐帝眉头微挑:“免礼,发生何事了?”
梨元香仍旧跪着,但冷着脸色气势逼人:“陛下容禀,昭阳驸马王景善昨日夜闯王府,欲对王府下人及和硕下杀手,手执凶器口口声声要报当日二十军棍之仇。”
“什么?”
“陛下莫慌,和硕还未说完。”梨元香抬起头直视德祐帝的眼睛,“他还口口声声要王爷的命,王爷为大梁出生入死,驸马这般做派岂不令人心寒?”
德祐帝猛地站了起来:“混账东西!他在哪里?”
“陛下不用担心,免得陛下见到那个混账动怒,和硕已替您处置了他。”
德祐帝身旁站着的赵文:……
合着还真是来请罪的。
德祐帝闻言愣怔一瞬,而后竟没忍住笑出了声:“哈,你杀了他?”
梨元香俯地再拜:“和硕知道犯了大罪,请陛下责罚。”
德祐帝没有说话,梨元香又打破沉默:“和硕还有一事要禀。”
“说。”
“王景善不会武功,何以会躲过众多护卫进到府内,府中人心中有疑便去查探,谁知他背后真的另有其人。”
“是谁?”德祐帝捋了捋胡子,眼中阴晴不定。
“陛下容禀,是武昌郡主。”
“嘶……”
赵文惊疑不定地低头看着梨元香,获罪流放之人不准回京这是铁律,若不遵旨可当谋逆处置。
他忍不住出声:“陛下……”
“战王到!”
殿外的太监扯着细嗓长嚎,落在梨元香耳中却犹如天籁。
她恍然回头看去,箫牧逆光而来,犹如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