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牧蹙眉细细检查:“可有烫着?”
摇头。
“可是茯苓她们不尽心?明日从府里拨两个厨子来也就是了,何须你亲自动手。”
梨元香任由他拉着自己的手:“我愿意为王爷做。”
箫牧低头看了她片刻,试探道:“香香,你是不是……有话对我说?”
太反常了,上次给他做饭是为了救梨香园答应自己的求亲,那这次……又是什么?
梨元香揪了揪被压在脚下的衣摆,低声问道:“王爷,你确定我就是你要找的那个香香吗?”
箫牧:……
抿唇憋笑。
“何出此问?”
梨元香仰头看着他:“您回想一下,我是不是一早就说不记得您?要是认错了,也、也是您的错吧?”
箫牧重新端起炖盅喝了一口,有些甜……但也算刚好。
原来她还一直觉得自己认错了。
可这种怪力乱神之事又如何能与她解释?
瞥到一旁的纸墨,箫牧勾了勾嘴角:“如此说来,若真是认错了也合该是我的不对。”
“那……那咱们是不是得有个说法,譬如到时不能找梨香园麻烦什么的……”梨元香声音越来越小,自己是不是太明显了?
箫牧差点没忍住笑出声,随后煞有介事地点了点头:“的确该有个凭证,不若……我给你写个字据?”
梨元香立马下床穿鞋,要不说人家箫牧能当王爷呢!这眼力见,整个大梁还能找出第二个?
“这汤还是有些烫,不若王爷待会再喝?”不过片刻,纸张已经备好,连墨都磨好了。
箫牧嘴角的笑就没止住过,将炖盅里的汤一饮而尽,接过笔。
一则极不公平的约定跃然纸上,其中包括了箫牧对于这件事百分百的错误责任,包括以后一旦发现认错了人对梨元香的“巨额补偿”。
梨元香看着他下笔眼睛越睁越大,这、这到时拿出来别人会觉得是自己逼他写的吧?
什么叫罚为她做一辈子洗脚奴?
还有库房的钥匙也赔偿给她是什么意思?
那……她是不是可以期待一下早日戳穿自己是冒牌货这件事?
“香香莫要想着主动说我认错了,不然我会怀疑你是觊觎王府的库房。”
箫牧凑近她耳边似笑非笑地说了这么一句,梨元香顿时警铃大作,捏着的保证书都觉得在发烫,这个……觊觎王府库房的罪名会比冒充王爷心上人罪名更大吗?
好像都不小……
一罪未平又添一罪。
小心翼翼地将保证书放到荷包里塞到枕头底下,她微微笑着看向箫牧:“天色这么晚了,王爷不若早些回去歇息?”
小狐狸没良心,过河拆桥。
搓了搓指尖终究是没忍住,箫牧抱起她放到床上,蹲下身子脱鞋时发觉她脚心微凉,便道:“库房里有条白狐皮,明天让茯苓拿去给你做双鞋,在家里歇着时候穿,不会着凉。”
“不!”梨元香对库房敏感的很,“这双便已极好了。”现下穿的是锦缎做的,细软顺滑已是很舒服。
再说了……以后那库房指不定还是她的呢,自然要勤俭持家。
看出她的小心思,箫牧满心满眼觉得好笑。
第二日下午,箫牧带回一只还沾血的白狐丢给茯苓:“给郡主做双室内穿的鞋,若料子多就多做两双。”
“是。”
梨元香好奇的走过来弯腰提起狐狸,皓腕雪白与白狐皮毛连在一起晃得人眼花,滴滴鲜血低落,红白之色倒更耀眼。
箫牧下意识地蹙眉准备接过来:“脏,我来。”
“这有什么,已经断气了吗?”梨元香好奇的提高了些,“我只吃过兔子,这白狐狸……”
箫牧眉心一紧忙接过递给茯苓让她去找绣娘,转头道:“这个不能吃。”
梨元香抬手拂去他肩膀上的细小落叶:“你去猎的?”
箫牧忙点头:“自然,找了大半个时辰才找到这一只,林子那么深,还好没有遇到狼和狮子……”
梨元香忙引他进屋倒茶,心中想的却是关于在显摆心意这件事上,她和箫牧真是倒是想到一起去了。
绣娘手脚快,加上炮制,不过半旬就将鞋子送来了。
随之而来的还有中秋节。
中秋要赴宮宴,是以前夕两人便在小宅琢磨着做月饼。
赵文来的时候,箫牧正替梨元香撩着头发,站在一旁静静看她做月饼。
“王爷,陛下宣您和郡主进宫。”
箫牧蹙眉:“明日才是中秋宴。”
赵文苦着脸低声回答:“王爷,是……关外。”
箫牧气息瞬间凌厉,轻轻将手中拢着的发丝放下,柔声交代两句牵着梨元香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