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梨元香起了个大早,哈欠连天的坐在梳妆台前任由茯苓给她上妆。
茯苓的手极灵巧,嘴更甜:“郡主生的真美,便是随便一打扮也无人能及。”
梨元香爱听这个,一时间瞌睡都去了大半,笑眯眯道:“茯苓嘴极甜,待会儿多吃些甜糕。”
茯苓咧着嘴笑:“多谢郡主。”
突然外面传来敲门声:“郡主,府门口放了一封书信。”
梨元香展开信纸,映入眼帘的一行字:今晚酉时,醉风楼。
没头没尾的,梨元香捏着纸瞧了半天也没瞧出个所以然:“什么东西,送错了吧?”
茯苓伸头来瞧,嘟着嘴略带反感道:“许又是像上次一般,求郡主办事的,只是这人也忒没礼貌,怎的连个落款都没有?”
随手放在一边,梨元香整了整衣裙:“走吧,小家伙估计等急了。”
说的是那日在街上救的小孩子,有人好办事,不过几日就帮那孩子将亲人找到了,说是今日要将人带走,特来谢过她。
只叹他家人来得太早,小孩子本该多睡会儿的。
她又打了哈欠,走到前厅见里面已坐了一人,面如白玉身姿修长,是个极好看的人。
“见过郡主。”
“姐姐。”
梨元香刚想上前捏捏小家伙的脸,那男子便冷着脸道:“南儿不得无礼,见过郡主。”
叶南闻言稍缩了缩身子,恭恭敬敬行了个礼:“见过郡主。”
“这般多礼做什么?”梨元香伸手点了点他的脑袋,见小家伙高兴起来才又笑出声,“可用早膳了?”
摇头。
梨元香看向那男子:“公子若不嫌弃,可一同用了再走。”
清月看着叶南眼巴巴望着自己,无奈点了点头:“如此便叨扰郡主了。”
俱是些好克化的食物,叶南伤了胃,如今还在精细养着。
“多谢郡主伸出援手救幼弟一命,不然我们二人怕是无缘再见了。”清月起身行礼:“请受清月一拜。”
梨元香摆手:“快起来,不是什么大事。”
清月抿了抿唇,似是有话要说。
梨元香放下筷子:“公子有话请直言。”
“郡主,请小心昭阳驸马。”
“什么意思?”
“他这两日频频与一人见面,在下瞧着像是之前的武昌郡主,言语中还提及您……”
清月言尽于此,后面便不再出声,直到带着叶南离开。
梨元香突然想起一物:“早上那书信快拿来。”
字体看似华丽,实则软弱无骨,是王景善的字。
梨元香:……
这狗玩意儿又想作什么幺蛾子?
她开口问道:“方才那人是谁?”
茯苓:“是清月公子,也是昭阳公主府的……面首。”
梨元香了然的点了点头:“那消息应当有几分可信,咱们这两日还是别出门了,省的又有人想害我。”
茯苓和素问对视一眼轻笑出声,她们郡主倒是惜命得很。
王景善在醉风楼等了两个时辰,依旧不见一丝人影儿。
武昌撩开面罩,冷着脸色:“你不是说送了书信那贱人定会来么?”
王景善嘴硬道:“她定是没收到信,你的人顶不顶用?”
武昌嘲笑她:“她如今荣华富贵,还会将你放在心上?”
“你住嘴!”
武昌孤注一掷,倒不怕他:“如今你在公主府活的狗都不如,又无法入仕,难道就不想干些大事么?”
王景善盯着她不说话。
“梨元香现在已是半个战王妃,若是被人发现她在战王府偷人,怕是比杀了箫牧还难受吧?”
“我可以派人送你进战王府,想不想报仇全看你。”
秋虫已全都不见了踪影,冬日里天一黑便显得格外安静,连落叶都恐惊了屋内人安眠,只敢缓缓落地。
“吱呀~”
梨元香入夜后便觉得燥热不已,更是口渴乏力难以入眠,听到声响开口道:“素问吗?”声音绵软无力,可又平添了几分妩媚。
窗边的影子顿了顿,不出声继续向床边走。
笼子里的鹦鹉扑棱着翅膀,梨元香的手悄悄摸到了枕头下。
“元香,你还在怪我吗?看到信了为什么不去见我?”
梨元香听到这个声音差点没呕出来,可她全身乏力,手中的匕首都险些握不稳。
“元香莫怕,我不会害你的。”王景善摸索着朝床边走,“箫牧简直是个魔头,你跟着他不会好的,你从了我,我带你走……”
梨元香猛咬了口舌尖让自己保持清醒:“滚出去!”
本是威胁的话,可说出口她才发觉如同撒娇般,让她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