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毒(2 / 2)

之中。

一开始,只是一瞬间的冰凉,紧接着,疼痛感爆炸般的袭来,身体的每一处都好像在被切割,被撕咬,就如万箭穿心,凌迟重辟!

周身的禁锢消失,齐阿谣痛苦地摔倒在地上,身体蜷缩在一起,发出了撕心裂肺般的哭喊。

“疼吗?”疯子问道。

齐阿谣疼得绝望,疼得疯狂,疼得满心是恨,嘶哑着吼道:“你到底想要我干什么?!”

“接受我的任务,心甘情愿地接受我的任务,我便给你解药。”疯子语气恢复了平静。

“滚!!”齐阿谣吼道。她咬破了嘴唇,脸色疼得煞白,冷汗从脸颊边趟了下来,她弓着腰,眼里流下了痛苦和愤怒的泪水:“我想做的事!只能是我自己想做的事!没有人能强迫我!我就不接受,有种你杀了我!!!”

“呵,”疯子发出了一声嘲讽的轻笑,一颗黄色的药丸凭空出现,滚落在齐阿谣身前的地面上。疯子淡淡地说道:“解药,只不过,是暂缓的解药。有种,你就别吃。”

齐阿谣猛地抬起了头,在模糊的视野里找到了那颗黄色的药丸,她的眼珠子都在颤抖。挣扎了几秒后,她猛地伸出手去,飞速拿起那颗药丸吞了下去。疼痛很快消失不见,齐阿谣虚脱地跌坐在了地上,但脸上,仍然满是不甘,因为自己居然认输了,居然在这种状态下,仍然认输了!

她的脑海里,不由自主地出现了那个,带着厚重眼镜,畏畏缩缩的身影。从小到大,那个胆小懦弱的女孩占据了她的绝大部分记忆,她知道那是自己,她厌恶那样的自己。

直到有一天,她被逼得走投无路的一天,一个耳光甩了过来,打掉了她脸上眼镜,划伤了她的眼皮,然后,眼前的一切,突然就变了。她惧怕的嘲讽和恐吓,似乎都不见了,只有模糊,带着血色的模糊。她突然就如发狂的小兽一般冲了上去,扑倒了霸凌自己的人,一拳又一拳,不要命地砸在了她们身上......

自此之后,没有人敢在欺负齐阿谣,因为有人会保护她,那个人,就是摘掉了眼镜的自己!

可现在,连最强大的自己,都认输了。

她所有的不甘都化成了愤怒,愤怒又化成了沮丧,她抬起了头,瞪着前方,说道:“你还是杀了我吧,或者你不用出手,下次,我再扛不住这疼痛,我会自己了结了自己!”

“呵,”疯子又是一声冷笑:“由不得你!”

话音刚落,一股强大的力道将齐阿谣提了起来,悬在了半空之中。

“每个进来的人,都会向我索取宝器,人人都知道,我当年,可是造了数不清的宝器的,你想不想要?”疯子得意地问着。

齐阿谣翻了个白眼,根本一句话都不想再说。

疯子泄气般地哼了一声,他不明白为什么世界上还会有如此倔强的灵魂,又气又恼的他也不再废话,直接说道:“我送你一个宝器!”

一颗半透明的小拇指肚般大小的玻璃球出现在齐阿谣眼前,她凑了过去,发现那玻璃球内,布满了纷繁复杂的极细的线路,线路之中,似乎有庞大的能量在流动。

这就是宝器?齐阿谣心里不由得想到:有什么作用?放在哪里?如何使用?。

“再得给你装上基座,”疯子自顾自地说着:“得找个小的,可别把你真给弄死了,那可不就遂你的愿了?”

一节还没有掌心大的雪白的基座凭空出现,齐阿谣总觉的,那东西的样子有点熟悉,却又想不出来是个什么。

直到后背出现一阵钻心的疼痛时,她才想起来,那是一段脊椎骨!

基座,居然是脊椎骨!

齐阿谣感觉后背的血肉被切了开来,她疼得发抖,紧接着浑身痛感瞬间消失,她惊恐地发现,自己感觉不到下半身的存在了。这种感觉只持续了一瞬,所有的感觉便完全回归。

疯子将齐阿谣扔在了地上,齐阿谣摸着后背,没摸出一丝的疤痕。“你给了我什么?”她慌乱地问道。

“好东西!多少人求之不得的宝器:隐体金衣!”疯子笑道:“有了它,你连自杀都死不了了,哈哈哈哈哈!”

齐阿谣怔怔地看了会儿地面,意识无意间连通了脊背处的那个宝器,一个意念之间,一层微薄的金光便从全身浮现了出来,很快又消失不见。

“你试试!”铛的一声,一把锋利的匕首掉了下来,疯子得意地笑道:“你自裁试试?”

齐阿谣捡起那匕首,果断朝着自己的手臂划去,只见金光再一次出现,齐阿谣感觉手臂一阵生疼,却一道划痕,一点血液也没看见。

“这是会自动护主的宝器,你什么都不用做,它便会拦住一切对你的伤害,但是,”疯子又癫狂地笑了几声:“它不会拦住痛感,一点都不会!所以啊,你该受的折磨还是得受,除非你,完成我的任务!否则,你会生不如死,求死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