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要是背累了给我说。”顾准道。
江鹿:“我又不是小孩子,别担心啦。”
他偷偷地捏了下顾准的手。
顾准唇角勾笑,在外面玩,这个小动作似乎已经成了他们之间的亲昵习惯。
场馆工作人员说今晚在河上有放莲花灯祈愿的活动。
江鹿这才弄懂,为什么今天古镇上的游客那么多。
“晚上去玩?”顾准俯身在江鹿耳边说。
他的黑发擦过少年的耳廓,呼吸灼.热,都好像要亲上了。
明明还有这么多人在……
江鹿心跳快要冲破胸腔,他连忙答应,捂着发烫的脸颊后退。
“你是故意的吧。”江鹿很小声地说。
顾准唇角上扬起很小的弧度,说瞎话:“没。”
江鹿:“我才不信。”
……
晚上九点,天色完全暗下来,古镇里的游客却只多不少。
放莲花灯的活动集合点人挤人,晃眼望过去,都是手拉着手的情侣。
江鹿的顾准也买下两个莲花灯。
周围没有桌椅可以垫着写字,江鹿在商家那儿拿到中性笔后,让顾准站他跟前弯腰当写字垫。
“这样就方便写愿望了。”江鹿轻笑。
纸笔写在纸上,力道也传到下面,顾准穿得轻薄,感觉很清晰。
他尝试着解开江鹿写了什么,却始终猜不到。
于是他问。
夏季微热的晚风扬起江鹿的发梢,额发往后掀起,江鹿白皙又精致的额头露了出来,琥珀色的眼眸掠过一丝狡黠。
江鹿说:“和你有关的愿望。”
“是吗?”顾准心里刚柔软两秒,就听到江鹿说——
“我想要你变得小点儿。”
顾准柔软的心脏立马硬得像石头一样。
偏偏江鹿还嫌不够似的,补充道:“当然,我说得不是年龄。”
顾准:“……”
身后传来江鹿清越欢愉的笑声。
江鹿写完愿望,就把纸条卷起放进莲花灯里,顾准低声问:“真写的那愿望?”
江鹿不告诉他。
顾准按捺住追问,也拉着江鹿作为他的写字垫,写下祈福:【愿江鹿一生顺遂无虞,皆得所愿⑴】
字迹流畅飘逸,自有风骨。
有位戴着眼镜的银发老大大看了眼,夸赞道:“小伙子,专门练过吧,这字写得可真好。”
顾准礼貌道:“随便写写,谬赞。”
老太太又啧啧两声,低头找地儿写自己的祈福内容。
江鹿也觉得骄傲,他知道顾准的字迹很漂亮。
“你写的什么啊?”江鹿好奇。
顾准将红色的祈愿纸条卷起来塞进莲花灯里,他抬眸说:“不说。”
“哼,小气鬼。”
走了大半天的路程,江鹿有点累,于是把大半个身子都挂在顾准身上。
“现在不担心我们是两个男生被看见?”顾准轻声说。
江鹿大大方方地喊:“哥,我好累,你背我回去呗。”
顾准:“。”
中气十足的“哥”大可不必,还不如悄悄喊他老公。
在江鹿灼灼视线的注目下,顾准转身伏低身子。
江鹿心里一乐,亲昵地趴了上去,顾准起身时,耳边听到轻软的撒娇声:“顾准,我好喜欢你呀。”
顾准偏头看了眼江鹿,少年把下巴搁在他肩膀上眨眼睛。
“嗯,我知道。”顾准笑道。
他掌心钳住少年的腿,将江鹿稳稳地托起。
顾准问他脚上的伤口是不是又疼了,江鹿点点头,说:“就是有点儿疼了。”
顾准:“回去给你换药。”
江鹿单手勾着顾准的脖颈,举起另一只手,兴冲冲地说:“好啊,走走走。”
穿梭在密集的人群里,顾准有点儿难以行动,好在平时锻炼得勤,背江鹿并不困难。
“背你这么久了,现在可以告诉我你写的什么了吧?”顾准问。
江鹿发出“嗯?”的语气,道:“可以啊。”
“写的什么……”
“当然是希望你以后好好克制一下,不要每次都那么凶。”
这话江鹿是凑到顾准耳边说的,夜晚环境昏暗,过往的游客在如此热闹的氛围里也不可能听见这句话,顾准耳根子还是红了。
顾准一直没说话,江鹿惊讶地戳了戳男生的耳朵。
“顾准,你的耳朵红了诶。”
“不是。”顾准说,“你看见那排红灯笼吗,是红色的光照过来,显的。”
“是吗?”江鹿狐疑道,“好啦,其实我有认真写,我当然是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