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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阳光透过窗帘细小的缝隙,细尘漂浮。
一缕光恰好落在江鹿的眉间。
被扰了清净,江鹿迷糊地睁开眼睛,抬起手想要遮下阳光,稍微一动,身子泛起细微的酸。
江鹿一顿,稍微一回想,就羞耻地死死地咬住被角。
至于吗?!
他不停地腹诽着,也闻到了从客厅传来的饭菜香气,不用想都知道,顾准又在做饭讨好他。
江鹿觉得自己有点不争气,每次都让顾准餍足了。
默默地吐槽了好几句,江鹿就意识到不对劲。
他看了眼窗外,天光大亮,再看看手机,早都错过了登机时间。
江鹿惊讶,连忙喊顾准,顾准端着清淡的面食进来。
江鹿坐起来,身上好几处粉红印子都落入顾准眼中,顾准眸光微顿,将面食放在一边柜子上。
“顾准,我们不是要去赶飞机么,都这个点了!”江鹿有点急。
“没事,多休息一会儿,我已经提前改好签了,改到了下午。”顾准说。
“好吧。”
江鹿松了一口气,又觉得因为昨天那事就改签,理由也太害羞了点儿。
江鹿慢吞吞地挑着面条,休息好了才和顾准去机场。
在飞机上,江鹿基本也是睡过去的。
两人一起回到江家,提前打过招呼,父母知道这次两人要一起过来,在门口等着。
“叔叔阿姨好。”顾准微微颔首。
“坐了那么久飞机累了吧,快进来歇歇。”江燕温柔地说。
江父逐渐习惯顾准过来玩,脸上没什么变化。
“还是上次那间客房,已经提前让阿姨打扫干净了。”江燕说道。
顾准:“谢谢。”
江鹿一回到家,就撒开腿跑去找奶球玩。
他还担心奶球不认识他了,毕竟这几个月都是打视频见面,手机里和真人还是有所不同。
“奶球呀。”江鹿低声喊着。
隐约在书房听到了一声喵,他轻轻地推开书房门,听见动静的奶球立马躲到了窗帘后面,直到江鹿又喊了两声,奶球似乎记起来他,怯生生地钻出窗帘,朝江鹿慢步走过去。
许久未见,江鹿先是让奶球嗅闻他的气味。
等奶球熟悉后,江鹿美滋滋地把奶球抱在怀中,哄猫时声音都嗲成了夹子音。
整个下午,江鹿就和奶球玩了,行李箱都是顾准收拾的。
晚上,江鹿父母带着两小孩去黑珍珠餐厅吃了顿饭,远远看着就像是一家人。
夜幕降临。
因为昨天被要得狠了,江鹿才不和顾准一起睡,顾准这一晚独守空房。
回来主要是忙奶球绝育的事情,了解各种注意事项后,江鹿和顾准预约好了医生。
“我看网上都要演戏,到时候我们也演一下?”江鹿说。
顾准黑眸掠过一丝困惑:“是么?”
“是呀,不然到时候奶球没了蛋-蛋,说不定就会生我们的气。”江鹿认真道。
顾准觉得应该不至于到演戏的地步:“到时候再看看吧。”
手术前,奶球禁食禁水8小时。
医院检查了猫咪的身体状况,说奶球身体状况不错,可以做绝育。
进手术室前,江鹿还问医生需不需要演戏,医生笑着解释:“不用演戏,要是闹着吓着它,说不定会引起应激反应,我们到时候会给猫咪吸入麻药的。”
“原来是这样。”江鹿对此表示网络上的东西不可全信。
绝育手术只是小手术,医生也身经百战,江鹿和顾准心里有点担心,但也很相信医生,这场手术应该没什么问题。
手术很快就做好了,麻药劲还没过去,奶球恹恹地趴在那里,舌头都吐了出来。
回到家中,奶球看着还是很虚弱,脑袋上戴着伊丽莎白圈。
接连两天,江鹿都很照顾奶球,就怕奶球伤口感染了。幸好精心伺候着,奶球也没出什么意外,只是似乎还不习惯自己少了点东西,经常低头去看自己身下。
这几天都在忙奶球的事情,江鹿和顾准一直是分开睡的。
想起五一放假前还说好去玩两天,也没时间去了。
“这有什么,你不说你是奶球的爸爸?”
顾准抬起江鹿的唇,亲昵地蹭了蹭,他淡声道:“我也是,这些都是应该的。”
唇和唇贴合,江鹿轻咬着顾准的薄唇,鼻息间全是清冽又带着雪意的木质香。
他顿了下,继续说:“你不是啊。”
“嗯?”顾准眸光浮现疑问。
江鹿轻笑两声:“你是奶球的妈妈。”
顾准:“。”
“妈妈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