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洗漱过后,便将在商场买的东西都拿了出来,一一装点在属于她的小沙发周边。
她的睡相不太老实,好几个夜晚都不小心滚下沙发,撞得胳膊一片青紫,不知道的看了还以为她被家暴了。垫上毛茸茸的地毯,应该就不用再担心撞疼了吧。
收拾完这些,已经是深夜了。
这时,一道细长的闪电将漆黑的夜划破,客厅的白炽灯管下,几只黑色蝇虫开始不安地胡乱冲撞。
伴随着一道闷雷声,淅淅沥沥的雨声响起,不一会儿,暴雨就如柱般砸下,且有愈演愈烈的趋势。
这场暴雨来得突然,安然连忙将阳台的衣服抱进屋内。
衣服有点多,她抱了两趟才将所有衣服收回来。
外面狂风呼啸,雨点便倾斜着落下,她刚才的澡瞬间白洗了,睡裙被淋湿得紧紧贴在皮肤上,雨滴从脸颊侧面的发丝滑落。
好在衣服都没有湿,她下意识抖了抖手上的衣物。直到习惯性地打算将它叠起来时,才发现不对劲,被她紧紧攥在手里的,竟然是一条黑色的男士内.裤!
平时顾廷深回来得早,一回来就会将自己的衣服收进来,但今天这么晚了,他还没回来。刚才的暴雨来得及,她没来得及看清外面晒的是什么,便一股脑全部卷进怀里。
尽管内.裤都是洗干净的,但她还是瞬间涨红了脸蛋,反应过来之后,便将它如同烫手山芋般扔出去。
它在半空打了个转,却偏偏不偏不倚,又飘到了她睡觉的沙发上!
这下她的耳根都红透了,连忙将它拎起来,包裹进顾廷深其他的衣服里,一起扔到了他房间的床上。
直到重新洗了个澡,她脸上的红色才逐渐褪去。
不过闭上眼睛时,那玩意还是不受控制地从脑海里蹦出来,她想着想着就想歪了,回忆起短裤的尺码,似乎他的还挺……可观。
她连忙拍了拍脸颊,试图让自己清醒一点。
明天还要上班,她蜷缩在沙发上,闭上眼睛开始酝酿睡意。
但酝酿了几个来回,她不仅没睡着,反而越来越清醒了,她不禁暗骂自己没用。
既然睡不着,她索性翻身起来,点开一条财经新闻,试图给自己催眠。
打开手机才发现,微信一小时前来了一条新消息,是顾廷深发来的,不过当时她在洗澡,并没有注意到有新消息,内容只有简短一句:
今晚不回来了
安然暗道稀奇,他以前也夜不归宿过,但从来不会发消息通知自己,今天太阳打西边儿出来了?
压根不关心他回不回家,甚至巴不得他永远也别回家的安然,思及自己还寄人篱下,尽管不情不愿,但还是回复了一句:收到。
海岸澜居,别墅内。
莫宇安斜躺在沙发上,困得直打哈欠,眼神迷离地看了眼还在拿着笔电加班的兄弟,忍不住问:“你他妈受了什么刺激?跑我这里来加班,是公司不舒服还是你名下那么多房子住着不舒坦?”
他念叨完,顾廷深飞速敲击键盘的指尖终于一顿。
就在莫宇安以为他终于良心发现,肯放自己去睡觉了的时候,却见他头也不抬,只是拿起桌面的手机。
也不知道他看见了什么,看完后将手机随手扔在一边,脸色更臭了。
虽然平时他的脸色也不怎么好,但作为他发小的莫宇安总算发现了端倪,睡意一瞬间消散,连忙从沙发上坐正,声音比刚才小了几个度:“你……怎么了?头又疼了?还是身体哪不舒服了?”
莫宇安紧张地望着顾廷深,就在他以为自己兄弟前些日子车祸留下的后遗症又复发的时候,顾廷深幽幽的眸光落在了他身上。
“你今天相亲结果怎么样?打算结婚了吗?”
莫宇安:“……”
“所以你他妈大半夜上我这儿来,就是为了替老爷子探口风催婚来的?!”莫宇安瞬间抓狂,张牙舞爪地就要朝顾廷深扑过来。
顾廷深一个胳膊便将他隔绝开来,淡定道:“我不是来催婚的,只是问你关于联姻的看法,你会不会选择商业联姻?”
“当然不会了!你以为我像你,只爱工作不爱女人,结不结都一样,就随随便便把自己交代出去了,我要结婚,肯定要找一个和我情投意合的女人,或者干脆不结婚,逍遥快活一辈子,谁也管不着我!”莫宇安答得斩钉截铁,看向顾廷深的眼神甚至还有些嫌弃。
“你的意思是,我曾经没有喜欢过任何人?”顾廷深眉头皱痕加深,目光一眨不眨地盯着他,语气中有种自己都没察觉的紧张。
“当然了,作为最好的兄弟,你什么事情都会告诉我的,绝对没有!”莫宇安说着,骄傲地扬起了下巴。
顾廷深小时候就性格冷酷,谁也不搭理,同龄的小孩都怕他,只有莫宇安励志要做个坏小孩,觉得顾廷深很有潜力,于是决定收(跟)了他,成为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