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的手段上倒是信手拈来。”
“有病,我听不懂你什么意思。”
“听不懂没关系,听着就好了。”
双腿不疾不徐地从床沿边放下,随后赤着脚踩在光滑的木质地板上,起身,先前的恐惧缓缓退去,取而代之的是积攒许久后忍不住在胸口兴风作浪的暗火,她一步一步地朝着卢晚棠的方向走,直到离她不足10cm的地方停下,一手握着沙发扶手,另一只手撑着沙发垫,将她圈在两臂间的同时弯腰目不斜视地看着她,冷冷开口:“你的手段就这些?”
“你想说什么?”卢晚棠毫不避讳地回视她。
“卢晚棠,不是我玩不过你,是我从来没想过要跟你玩,我只想安安静静地过日子,但你好像并不想这样。”
卢晚棠想开口,但虞伽没给她插话的机会,步步紧逼地凑近她,两双眼的距离不足5cm,虞伽的长发散落下来,扫过卢晚棠的手背,与她直直地对视着:“既然这样,那么从今天起你最好每天打足精神,因为接下来的日子我准备好好陪你玩。”
卢晚棠不屑一顾地嗤笑出声:“你的教养就是在别人家里撒野?”
两张近在咫尺的脸庞,四目相对的眼,以及空气里噼里啪啦一触即发的火星子。
卢晚棠被她牢牢圈在两臂之间,无路可退,三秒后,听她徐徐说:“所以你的教养就是用卑劣的手段去毁掉别人的人生,你的教养就是和杜斌韬那样的烂人一样卑鄙。”
继而淡笑一声:“跟我谈教养,你配吗?”
“我跟他不一样!”卢晚棠拔高了音量否认。
“是。”虞伽点点头,慢慢直起身子的同时将两人重新拉回到安全距离,但视线始终在她脸上一秒也未曾挪开,而后一字一句地说,“你是比他更烂的人。”
……
虞伽兀自坐在床尾的那会儿,脑子里全是卢晚棠临走前留下的最后一句话。
“你以为说几句狠话就能打败我吗?你知道我和姜则厌认识多久了吗?你又跟他认识多久?就算他对你有感情,也绝不会超过我!虞伽,你最好认清一件事,论家室,我比你强,论认识时间的长短,我也比你久得多,我们连起跑线都不一致,你拿什么跟我比?”
……
长发软软地垂下,手臂环着膝盖,胸口轻微起伏着,觉得她说得一点也没错,所以才在那个当下哑口无言到找不到任何言语反驳回去,撂狠话她擅长,但盲目撂狠话还是差点功力,认真想了想,好像以目前和姜则厌的关系来看,在这场和卢晚棠的博弈里她确实半点胜算都没有。
轻吸一口气,木纳起身,将毛毯丢沙发上,随后捞过沙发上的衣服套身上,门锁被彻底搞坏了,鼓噪的音乐从半敞着的房门口阵阵传来,她一边捋着长发一边拿皮筋绑头发,而吴骁恰好在这时进屋。
她听到动静后别过头,吴骁则在视线对上的那一秒开口:“杜斌韬被姜则厌扣在地下车库了,就现在,他说等你过去处置。”
“不去。”虞伽秒回。
吴骁愣了愣,说:“你不想弄死那人渣吗?”
虞伽没说话,把摔烂了的手机从地上捡起来,屏幕暗着,上头爬满了蜘蛛网般的裂痕,尝试着重新开机,但失败了。
循环反复地试了好几次,最终无奈地把手机丢回茶几上,觉得身子疲惫,但心好像更累,接着像忽然丧失了所有体力般瘫坐在沙发上,手指扶额,余光却瞥见吴骁仍一声不吭地杵在房门口,吸一记鼻子,两秒后终于抬起眼皮来撂他一眼:“你怎么还在?”
“这不在等你这边的答案,祖宗,你就去看一眼呗?不然按姜则厌那认死理的脾气真能跟他耗一晚上就等你一句话发落。”
虞伽对怎么处理杜斌韬没多大兴趣,但对卢晚棠会不会当着所有人面亲自给她道歉这事儿倒是很有兴趣,如果姜则厌真的想还她一个公道,那就必须把罪魁祸首给揪出来,她使的伎俩她下的套,也必须由她亲自承担后果。
没有谁能庇佑得了她,更不该有人肆意纵容她目空一切的嚣张跋扈。
思忖了片刻,虞伽终于起身,回:“行,走呗。”
……
地下车库里聚了挺多人,男男女女围了一圈,一个两个全都以一副看好戏的姿态在边上起哄,虞伽在偌大的地库里走着,看着,隔着遥遥距离,终于在人影晃动的缝隙里看到了被围在圈内的姜则厌。
他就坐在一辆深灰色迈凯轮的车头,手肘抵着膝盖,手里慢悠悠地转着手机,身侧有人低着头凑他耳边说话,他勾着唇懒懒一笑,而后抬眼朝对面撂一眼,虞伽顺着他目光看过去,与此同时看到了距离他两米开外被人摁着肩膀扣在椅子上的杜斌韬。
也不知道是谁在第一时间注意到了虞伽,随着一记流氓哨,所有人的视线都缓缓朝她这儿挪,这其中也包括姜则厌。
紧着是越来越多的哨声和起哄声,虞伽视若无睹哦地朝人堆里走,在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