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德良的侄子高平郡王李道立一脸阴狠的道:“夷三族算是便宜他了,要我说,就该将他和他族中所有人千刀万剐!”阑
李道立原本是李道宗的弟弟,武德二年的时候出嗣给了高平郡王李孝基,继承了李孝基的爵位。
以前的时候一直在府上以马球、蹴鞠等项目为乐,算是一个富贵闲人。
李渊重立十二卫大将军的时候,他也在列,所以跟李德良一样,被迫上了战场。
不过,他可不是一个只知道玩乐的纨绔子弟,相反,他很有能力。
在兵法谋略一道有自己独特的见解,只是不为世俗所容,再加上他的身份也决定了他不能太出彩,所以一直在藏拙。
不过,他将他的兵法谋略全部都用到了马球、蹴鞠等项目中了,甚至还为马球、蹴鞠等项目编排出了不少的阵型,在长安城,乃至大唐的马球界,以及蹴鞠界,也算是赫赫有名。
只不过这个名声可不是什么好名声,而是恶名声。阑
因为他编排的阵型过于阴狠,在马球场或者蹴鞠场上经常以阴招险胜,并且弄残了不少人,所以现在大唐境内,除了想刻意讨好他的人外,已经没有人愿意跟他打马球,或者踢蹴鞠的。
也正是因为如此,李建成曾经向李渊进言,说他打马球和踢蹴鞠暗合汉代的练兵之道,且非常的阴狠,惯出奇招。
李渊在看过了他一场蹴鞠赛以后,果断的将他给雪藏了。
他也因此失去了领兵的机会,成为了一个真真正正的富贵闲人。
也因此,他记恨上了李建成。
虽然他不敢拿李建成怎么样,但是跟李建成亲近的那些郡王,都被他找过麻烦。
其中跟他关系最差的就是已经被李神通斩了的长乐王李幼良。阑
李幼良跟李建成关系最亲近,也经常供李建成驱使,为李建成张目,且为人又过于嚣张跋扈,所以有很多小辫子可以抓。
他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抓住李幼良的小辫子,跟李幼良来一场马球赛,或者蹴鞠赛,在赛场上光明正大的对李幼良行凶。
李幼良之所以常年带着一百骑在身边随行,就是因为被他打怕了,害怕他在半路上下黑手。
也就是李幼良比他高一辈,他在针对李幼良的时候还有所收敛,不然李幼良早就被他玩残了。
说起来李幼良还是李德良的弟弟,皆是李祎之子,上面还有李伯良、李叔良、李仲良、李季良四位兄长。
不过这四位如今早夭的早夭,早死的早死,已经没办法帮弟弟们撑场子了,不然的话,李神通也不可能轻而易举的砍下李幼良的脑袋。
李神通就是看人家李祎一脉如今只剩下了一个病秧子当即,才敢痛下杀手,要是换成了其他几支,李神通才不敢那么痛快的砍下人家脑袋。阑
不过,对于弟弟被杀的事情,李德良似乎并不在意,至少明面上没找李神通算账,也没对李神通喊打喊杀的。
一起待在一个帐篷里,除了不说话以外,也没什么特异的地方。
“那就命宇文士及和侯君集三日之内拿下白马,将白马令的所有家卷和族人尽数捉拿归桉,然后交给当地的百姓处置吧。”
李元吉沉着脸,在充分的听取了所有人的建议以后,给出了自己的答桉。
那就是将白马令和他的家卷、族人,一并交给白马县的百姓处置。
相比起他们,白马县的百姓才是最很白马令的人,他们一定会用最残忍、最冷酷,甚至最疯狂的方式来报复白马令。
这样一来,也能让他们宣泄一下怒火。阑
免得憋久了,再被周遭县里的人闲言碎语一说,发了疯。
人就是这样,看不得别人受苦,也看不得别人比自己过的更好。
当自己干出了一件很提气,而别人干出了一件很丢人的事以后,就会用这种闲言碎语去嘲讽人家。
像是此次庆州各县皆遭了难,但唯有白马县遭的难最大,也最凄惨,并且还出了一个叛徒、汉奸。
其他各县的人碰见了白马县的人,横竖都会说两句。
比如‘听说你们县令当了叛徒,做了汉奸’、再比如‘听说你白马县的男人连自己的女人都护不住’。
无论那一句话,都足以让白马县的人发疯。阑
所以让他们提前将怒火宣泄出来是很有必要的。
“这倒也是个办法……”
李神通点头表示赞同。
李元吉不想再在这个问题上说什么了,每多讨论一刻,他就会多一分亲自杀去白马,将白马令脑袋摘下来的冲动。
但他如今是大军的统帅,有数万大军归他节制,还有数万大军在来的路上,他不能由着性子来。
所以当即拍板道:“那就这么定了!去个人给宇文士及和侯君集传令!”
权旭赶忙出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