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的脸一下子就黑了,房玄龄和长孙无忌有点想吐血。
刚才尉迟恭和秦琼开始发高烧,性命垂危的时候,李世民求到他头上的时候,他可不是这样的。
他不仅说城门楼子里的东西都是朝堂特地安放在这里的不能动,还说军中没有随军的大夫,只能去请御医。
结果,秦琼刚成他的人,他立马就变脸了。
房玄龄现在只想说一句。
您,能做个人吗?!
李元吉可没心思在意李世民三人的反应,在吩咐人在城门楼子里清理出一片空地,搭建好床以后,立马就让人将秦琼抬了上去。
然后七八位随军的大夫就出现在了城门楼子内。
“给我想尽办法把他看好,看不好我打你们家将军!”
李元吉在随军的大夫们一起围着查看秦琼伤势的时候,如此威胁。
随军的大夫们哭笑不得。
他们这些年已经听惯了军中各种糙汉子的各种威胁。
什么治不好我家校尉,我就要你偿命。
什么治不好我家将军,我就杀你全家。
什么治不好我的伤,你也别想活。
诸如此类的,可以说是数不胜数。
但他们还是第一次听到别人拿别人威胁他们的。
偏偏这个威胁还比其他的威胁管用。
因为对他们而言,生死是小,面子是大,家卷更大。
打了他们家将军,他们真的会丢面子,他们的家卷也真的会倒霉。
毕竟,他们绝大多数都是将军家里的家臣。
主辱臣死这四个字已经刻到了他们骨头上了,他们抛不掉。
“殿下,御医来了!”
在几个随军的大夫开始动手给秦琼治伤的时候,御医才姗姗来迟。
长孙无忌和房玄龄当即就要把人给迎过去,但却被李元吉给拦下了,“我发发善心,给尉迟恭也准备一张床铺,常何,你带几个人把尉迟恭抬过来治。”
长孙无忌和房玄龄就这么硬生生的看着御医被李元吉劫走,也眼睁睁的看着尉迟恭被抬走,一时间脸色变得相当难看。
他们求到李元吉头上,求李元吉给尉迟恭和秦琼治伤不假,但他们也别有用心。
只是他们谋划的时间太短了,能帮他们施展谋划的就只有他们自己,所以明显被李元吉看穿了。
“你们当我没看过陈寿的《三国志》吗?”
李元吉在常何带人抬着尉迟恭走向另一个刚搭好的床铺的时候,笑嘻嘻的对李世民、长孙无忌、房玄龄三人道。
李世民一直沉着脸,脸色似乎没有变化,但仔细看的话,一定能看到他脸色又阴沉了不少。
长孙无忌和房玄龄脸色皆是一变。
李元吉看着长孙无忌又笑道:“你长孙无忌素来以绵里藏针出名,今日变得像是一个无脑的莽夫一般,敢指着我的鼻子跟我叫板,这么大的反常真当我察觉不了吗?”
长孙无忌脸色又是一变,变的铁青铁青的。
李元吉又看向房玄龄笑道:“你房玄龄所在的房氏三代居于齐鲁,又以好学闻名齐鲁各地,想必齐鲁读书人所重的仪礼你不会陌生,怎么袍子上少了一块布料你会不在意呢?”
房玄龄的脸色也是一变,不过他没有像是长孙无忌一样一言不发,而是长叹了一声,拱手道:“殿下慧眼如炬,是房某在殿下面前班门弄斧了。”
李元吉蹲下身道:“不是你在我面前班门弄斧了,而是你做的不够隐蔽。从我将我大哥和二哥带回来至今,我大哥的目光在你身上徘回了至少六次。
只要是个人,只要不傻,都能看出你有问题。
再细心观察一下,自然会发现你身上的异状。
再加上长孙无忌不会配合你,所以很容易让人猜出来你要做什么。”
长孙无忌听到这话,脸更青了。
他怎么听怎么都觉得,李元吉是在说他们的谋划之所以败了,就是败在他身上了。
房玄龄回头看了一眼正目瞪口呆的李建成一眼,又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李建成在房玄龄叹气的时候,也反应了过来,冲着李元吉嚷嚷,“我看哪儿你都盯着,你可真关心我这个大哥啊。”
李元吉缓缓起身,瞥着李建成,鄙夷的道:“人家的谋划虽然被识破了,但好歹敢想敢干,总比你什么都不做,坐以待毙要强吧?
这要是等父亲把皇位传给了你,你再遇到什么陷阱,也这么坐以待毙,那我李家的江山还要不要了?”
李建成一瞬间被怼的面红耳赤的,“效彷衣带诏而已,又不是什么好办法,我不屑为之。”
李元吉点点头道:“所以你就静坐着等死?”
李建成怒喝道:“我那是一个人没办法施展谋划。”
李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