惑的狗头。
苏定方愣了一下,略作思量,微微摇头,“李去惑在大战期间,一直安分守己,手底下也没有再出现过叛徒。”
李元吉冷哼一声,“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大战来临之际,他手底下出了叛徒,他却没有及时察觉,有失察之罪。
一会儿入了洺水城以后,就收缴了他的兵权。”
李元吉说完这话,带着苏定方一行进入了洺水城。
洺水城内各处的屋舍被巨石砸的残破不堪,一些屋舍被烧成了残檐断壁。
一个个身着皮甲的将士,穿梭在洺水城内的每一个街道上,在收敛散落在各处的尸骸。
城中的校场上。
密密麻麻的摆满了大唐将士的尸骸。
屈突通一脸哀容的守在将士们的尸骸边上,时不时的还会提醒军中的文书,在册子上记下那位将士斩敌几首,作战如何英勇等等。
屈突通将他们带进了洺水城,却没办法将他们活着带出去,就只能让人将他们的功劳详细的记录在册,希望朝廷能为他们的家卷多发一些赏赐。
一些他自己斩获的首级,也被他悄无声息的分配到了将士们身上。
李元吉跨马到了以后,屈突通匆匆迎上前,单膝跪在了李元吉面前,一脸愧疚的道:“臣愧对殿下……”
李元吉相信他,将四千五百从属交给了他,他却令这四千五百人折损了一大半,他心里有愧。
虽说战场上有损伤是常有的事情,可这四千五百人是李元吉的从属,不是他的属军,也不是帅帐派遣给他的兵马。
他横竖得给李元吉一个交代。
李元吉望着那布满了校场的尸骸,心里隐隐作痛。
数日前,他们还是一个个活蹦乱跳的大活人,跟随在他身后策马狂奔,一些人在他巡视的时候,还会舔着脸跟他说几句俏皮话。
数日后,他们就变成了一具具尸骸……
“起来吧,我不怪你。”
李元吉幽幽的对屈突通说了一句,跳下了马背,走向了校场。
他亲自看了看每一位将士的仪容,收回了他们身上佩戴的铁牌,遇上了没有佩戴铁牌的陕州将士,他也会吩咐文书另备副册,将陕州将士的生辰死祭、摸样特点、籍地、功勋等等记录在册。
他们是因为他的命令,才踏上了洺水城的战场,才死在了洺水城。
若不是因为他,他们或许不会出现在洺水城战场上。
所以他得记下他们的一切,厚待他们的家卷。
“殿……殿下……”
傍晚的时候,李元吉帮最后一位将士整理好了仪容,屈突通迟疑着凑到李元吉面前。
李元吉点了一下头,不等屈突通再次开口,招呼道:“苏定方?”
苏定方赶忙上前。
李元吉吩咐,“将他们葬在高坟,立碑篆书,以后也好祭奠。”
苏定方郑重的道:“喏!”
李元吉又看向了身后的文书,吩咐道:“将他们的功绩,上报的帅帐,请帅帐为他们表功。”
文书急忙躬身应允,“喏!”
李元吉又差人快马加鞭的去洛阳、去陕州、去长安,先给战死的将士们划拨一些田产,作为抚恤。
他为手底下战死的将士们要一些田产,洛阳令、陕州刺史、以及长安的官员,还不敢给他使绊子。
大唐如今不缺田产,只缺人口。
所以洛阳令、陕州刺史、以及长安的官员,还不至于拿这种事情给他使绊子,得罪他。
李元吉将一切交代的差不多了以后,才看向了屈突通。
屈突通赶忙道:“帅帐已经收缴了王君廓的兵马,也降了李去惑的职。”
李元吉皱眉,“帅帐的动作倒是挺快的嘛。”
屈突通苦着脸没说话。
敢不快嘛。
李元吉在洺水城内一言不发的待了大半天,是个人都能看得出李元吉一肚子的火。
要是不赶紧处置一番王君廓和李去惑,李元吉一肚子火发出来,还不知道会干出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
在此之前,李元吉可是一怒之下烧了洛阳粮仓。
虽然只是烧了一个空粮仓,可也吓到了不少人。
不知道内情的人,至今提起此事,还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
“便宜他们了……”
李元吉幽幽的叹息。
他在为战死的将士们整理仪容的时候,心头的怒火蹭蹭的往上涨,几次动了去宰了王君廓和李去惑的心思,最终还是被他给压住了。
帅帐已经处置过王君廓和李去惑了,他就不好再跑去宰人了。
……
……
【PS:先更一章,别问为什么更的这么早,问就是给小荣闹洞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