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我若是心中无定数,又怎会贸然前来?”
赵京华心中不过也只是猜测,但看锦夫人这般表现,怕是要应了。
“是,是你想的那样,可那又如何,我同可汗两情相悦,你有没有证据指责我。”
“曹氏?”
锦夫人平复心情,揶揄道:“料事如神,郡主。”
“边城上一任刺史嫡次女,名满边城,可谓一家有女百家求,与忻城王两情相悦,奈何门第落魄,出身不够,只能被藏着,忻城王征战忻城,你二人又复相见,珠胎暗结,诞下一女,后忻城战事吃紧,忻城王牺牲,你便顺理成章的也离世,后来的事,不必我说了吧?”
锦夫人此刻,已然崩塌,想起忻城,她内心难平。
“不是这样的,忻城王……”
锦夫人谨慎,并未说下去。
赵京华却是记下了,她未曾经历忻城之战,不知当年发生了何事,但看锦夫人这般表现,怕是不止表象。
“忻城,怎么了?”
锦夫人自知失言,便没有回答。
赵京华也知道,锦夫人不会轻易告诉她,便没有追问,有了定数便好,慢慢来才可。
“夫人觉得,我说的可对?”
锦夫人没有回答,但她的表现却是应了。
“所以,你究竟有什么目的?”
“目的?谈不上,我只想要夫人在柔然立足脚跟,我便会给夫人送上大礼。”
立足脚跟?锦夫人能做到这个地步,也不是傻子,自是知道此番用意。
她本想安度余生,若有机会,再回中原,但如今,她却想赌上一回。
“夫人不用着急回答我。”
赵京华正欲离去,锦夫人叫住了她。
“好,可你也要答应我,送上大礼。”
大礼,即是离开柔然。
“我没有理由害夫人,不过夫人若是不信,可自行求证,至于如何,你的那位月儿,倒是生的不错。”
言中之意,锦夫人已然明了。
赵京华离开后,锦夫人久不能平。
中原郡主,的确是有意思,竟叫她跃跃欲试。
——
自此,赵京华的柔然之旅结束,但也无疑是将她卷入了一场博弈的漩涡中。
或是棋子,周而复始的落在棋盘,黑白不知;又或是弈手,执掌全盘,却需落子无悔,不可一步错,酿成步步错。